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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劫后余生的沈墨琛轻应，声音有些哑，低沉得不行，他脚步顿住，眉眼间的寒霜逐渐化开。
“我刚才刚下车，没来得及。”
余南卿解释了一下，然后才给他说要去出差的事，“这件事太临时了，今天上午一直在背文件，所以还没告诉你。”
听见不是要抛弃他跑掉，沈墨琛心情微微好了些，“嗯，路上注意安全。”
话落，他犹豫着，还是问了一句，“跟同事一起去？”
听言，余南卿顿了两秒，表情变了变，最终还是没瞒着他，“跟公司副总。”
说完电话两边都沉默了，沈墨琛垂眸盯着地面，眸子里闪着不明情绪。
指尖又朝手心里陷了些，痛且让人清醒。
他不该太自私，余小卿又不是背着他私奔，而且上次她就保证了不会跟小副总有任何关系。
他该，相信她。
这样，对两人都好。
想着，他低应一声，“嗯，好。”
见他回复得这么爽快，余南卿还愣了两秒，不过也仅仅只是两秒，因为她深知让沈墨琛退步有多么不容易。
两人又聊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余南卿推着行李箱坐回小副总旁边，顺便聊了聊今天过去要接触的合作对象。
对方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师，没进集团，没加机构，没创立公司，一直生活在比较边缘的地方，一年到头几乎都不会有人遇到过他。
最近几年因为偶然被人拍到的作品大红之后就有很多公司想要将他签走了，不过一直没成功过。
对方表明想要安安静静，无名无分的生活。
这次对方好不容易从山里出来，不仅同意将画作拿来展览，而且还同意亲自出面参加这次画展，简直是难得一遇的机会。
来签人的只会多不会少。
圈里甚至还有不少人猜测他目前很需要钱，所以才会同意从山里出来的。
“小余觉得他是为什么出山？”
聊到这，小副总突然开口询问。
余南卿愣了下，思索两秒后认真回答，“能在山里画画，还能画得很好，我猜他家里很有钱，所以他大概率不是因为钱出山的。”
“小副总让我记了很多这次画展作品的作者，…难道是他跟那些作者来了场特殊聚会？”
她记的那些画家作者，几乎一半是从同一个院校里面毕业出来的，那个作者也不例外。
听着她头头是道的分析，小副总点了点头，眉眼间露了些欣赏。
确实如此，据小道消息，这次画展是那几个画家十年前的约定。
展会过后或许还会去聚一聚。
余南卿听小副总说着，点了点头，又垂眸翻了翻文件。
看小副总这架势，这次合作是势在必得啊。
她没做过挖人的事，所以一切对她来说都还蛮新奇的。
这种事她不用做出头鸟，跟在张总后面提示就行了。
：（）乖乖回头看看吧，沈总他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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