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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些镜中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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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动手机让光斑游走，"
你眼中畸变的自我，不过是光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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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伸手抓向虚空，像要捕捉那些在镜面迷宫里逃亡的倒影。
我趁机扯下她左耳的绒毛耳罩，二十个日夜交替的温度差在掌心凝结成露。
冰刀录音播放到联合旋转段落时，教堂晚祷钟声突然穿透玻璃。
我感受着声波在镜墙表面引发的共振，这让我想起在阿拉斯加拍过的冰崩——那些沉睡千年的冰川在苏醒瞬间发出的呜咽，与此刻少女喉间的哽咽惊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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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那年，"
她的声音带着冰棱坠地的脆响，"
《胡桃夹子》圣诞演出前"
右手指腹无意识地摩挲耳后疤痕，"
糖梅仙子的头冠被蜡烛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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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疗室的檀香味突然混入焦糊气息，"
他们说我旋转时像团燃烧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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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投影仪，去年在莫斯科大剧院后台拍摄的照片铺满镜墙。
芭蕾舞者们正在用特制胶水黏贴水晶头饰，汗湿的后颈在镁光灯下如同镀金的希腊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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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瓦廖娃每次登台前要打三针封闭，"
我放大舞者耳后注射器的反光，"
她认为疼痛是保持平衡的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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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澜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她踉跄着扑向镜墙，指尖划过那些虚幻的舞者身影时，整面智能玻璃突然切换成雾面模式。
珠江的霓虹在毛玻璃上晕染成印象派画作，她破碎的倒影终于不再以伤痕为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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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掉舞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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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储物柜取出冰刀鞋，"
真正的平衡不需要疼痛来校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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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背的绷带渗出血迹，这让我想起驯鹿用开裂的蹄子丈量冻土时的顽强。
当她颤抖着套上冰刀护具时，诊疗室的空调出风口突然涌出松木香——这是行为矫正实验开始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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