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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说,甚至还有点后悔自己的多嘴。
早就知道他的身体过于虚弱,本就不该拉着人家说那么多话啊!
“差点给忘了……”
他借着力,让我扶他起来,对着门外,声音却因为病的原因而微不可闻,“去拿那个东西过来吧。”
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然后门被拉开,一个极其漂亮的白发女子端着一个木盒子走进来,她缓缓走到我们身边,跪坐下来,并对我微微鞠躬道谢,“麻烦您了。”
“哪里,不必客气。”
我有些愣愣地看着她熟练地搀扶住他。
他轻咳几声,侧头对着那个白发女子微微摇头,然后对着我说道,“这是你师父之前寄放在我这里的,本打算等你当上雨柱的时候再给你……咳咳,结果后来事情太乱,太急了,我还来不及找你,就传来你失踪的消息……再次见面,就是现在了。”
我接过木盒子,脑袋有些木,只凭着嘴巴下意识地说,“那我现在是‘雨柱’了是吗?虽然还不太懂……”
他轻轻点头。
我突然一阵紧张,还有些害怕,手都有些发抖,就只好把手捂在嘴上,深呼吸一口气,感觉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真是太不像话了!
放在地上的盒子没有上锁,但是边缘四角的铁片都生锈了,泛着一层褐色,像是放在时间河流里被人遗忘的一角。
但盒子上没有灰尘,而且还有被打开过的痕迹,所以我很容易就能揭开盖子。
只见到里面只有一枝干树枝,旁边还散落着一些干透萎缩了的花朵儿。
我愕然地睁大了眼睛。
“你师父曾拜托我,如果到了樱花开放的季节,就给你摘一枝放在盒子里……而现在花季已经过了,也没法再给你摘一枝,只能让你看到这些……真是惭愧。”
朦胧间,我好像看见在同一个长廊里,站着两个人。
少女笑嘻嘻地双手叉腰的抬头对比她年长的女人说:[如果真有人给我送花的话,我不要其它,玫瑰太俗牡丹太艳,樱花就挺好,常见又好看……][嘿嘿,你看我,多容易满足啊!
]……“我……”
我刚说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感觉自己喉咙像是哽住了一样,有种强烈想吐的欲望。
眼角热得发烫,但并没有流下眼泪。
“时雨……”
他缓缓垂下眼睫,声音渐渐恢复平缓如常,“你问我的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我这样的人能当鬼杀队的首领……这不是我‘能不能’的问题,而是我必须‘要’。
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们世世代代不可推卸的过错……大家都是因为‘鬼’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好友而自愿加入鬼杀队的,大家都有不得不为之而战斗的理由,这也就是鬼杀队成立的原因,一切的源头——鬼舞辻无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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