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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宴一往平静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不安，轻抬起手拧了拧眉心。
江白说完之后便察觉到气氛比刚才还低了几个度，一时间还有些没摸清状况，视线来回在程宴和林忆思身上打转。
赵嘉佳看不下去了，冲着他开口：“别说了。”
江白这次老实了，瞬间噤声。
周围的热闹这桌的气氛格格不入。
半晌。
林忆思才倏地回过神来，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情绪，抿了抿唇，佯装淡定，缓缓抬起头，看向程宴。
“所以savers是你吗？”
林忆思语气不同平日里的嘻嘻哈哈，倒是难得一见的平静。
一旁的赵嘉佳震惊了，嘴唇微微张开，手被惊得一抖，手中的筷子顺势滑落，发出“哐当”
一声响，打破这一方的平静。
程宴没有躲闪，径直对上林忆思的视线，点了点头头，没有选择否认。
“是。”
对于程宴就是savers这个答案，林忆思突然好像有些不怎么意外，可心里就是很难受，堵得慌。
林忆思最讨厌别人欺骗她了。
可眼前这个人却瞒着她那么久。
久到都快让林忆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又或许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林忆思一直没发觉罢了。
怎么可能会有两个人的声音那么像，就连聊天语气都如出一辙林忆思不敢细想下去，因为她知道中间肯定有很多她忽略了的东西，她怕会被直接蠢哭。
可是，她现在就有些忍不住了林忆思吸了吸鼻子，强忍住泪意，侧眸看向赵嘉佳，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开口。
“嘉佳，麻烦你帮我收一下，我想先回去了。”
赵嘉佳没有拒绝，好声应下。
林忆思放下手中的筷子，迈着步子快速往外走。
程宴见林忆思走了，轻拍了一下江白的肩膀，直起身子，快步跟上林忆思的步伐。
见林忆思越走越快，程宴适时轻拽住她的手腕。
林忆思走得太着急，一时被程宴拽住，脚下打了个踉跄，险些没站稳摔落在地。
还好程宴手快，急忙扶住林忆思，让她站稳在地。
“放手！”
林忆思本就气不打一起处来，程宴还偏往自己枪口上撞，语气自然也不会对他好到哪儿去。
手还不忘奋力挣脱程宴的禁锢。
程宴看着林忆思眼睛红红的，没来由一阵心疼，一抽一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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