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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你不要死好不好……”
“母妃……你带我一起走吧……”
“母妃……我好疼啊……”
“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我母妃……”
“皇后娘娘……儿臣知道错了……不要再打了……”
“不要再打了……”
“不要再打了……”
他梦呓着，脸色是一阵多于一阵一阵苍白。
身上的衣裳也被汗水湿透。
听着他喃喃的梦呓，什锦心里没由来地一疼又是一疼。
这个世界线给出的剧情，只说他残暴嗜血。
可却没有告诉她，他并不是生来就残暴嗜血的。
他幼时也曾依恋母亲。
也曾懂事乖巧。
但他最后却落在了皇后手里，被虐待了十数年。
如果他没有遭受过那样的童年。
会不会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她费力地把他扶起来。
让他的头倚靠在自己还有些发痛的肩膀上。
然后学着他之前的样子，一勺一勺开始给他喂药。
他喝进去的很少。
大部分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就这样，浪费了三碗药。
最后才终于成功喂进去了一碗。
喂完药的时候夜色已深。
他发着烧。
身上又有伤口。
她也不好叫人来挪走他。
于是只好把雕花大床让给他。
萧祈然消了汗，但睡的仍旧不安稳。
什锦为他掖好被子。
看着他安安静静睡着，与人无害的样子，她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她从一开始见到的萧祈然，便是残忍嗜血的。
这么多年来，她对他也一直没有过任何改观。
他挖它的鳞。
动不动就卸人胳膊。
甚至连劳苦功高的南疆公主也不曾放过。
他似乎没有任何感情。
不论是对谁，都可以毫不眨眼就斩杀。
可今日见着他，她却忽然有些不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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