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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无赖深深地吸一口气，长长地呼出来，看向白王丹，叮嘱道：“别忘了，上官冰雪和董明雪。”
然后，他坐在了石凳上。
“呦------连庄了两次了，小妹妹厉害啊！”
欧阳无赖娘娘的声音再次响起，捏着兰花指伸向牌堆，摸了一张牌放在自己手心里，大拇指划过去，嘴里却笑着道，“有人疼就是不一样哈，要是我，再等几年也不会等来那一张八万的！
哎呦，你说巧不巧，说八万就摸到一张，不过啊，人家正好需要！
嘿嘿嘿，那，你打发财，我呢，也祝你发财！”
说着，欧阳无赖阴柔地将一张发财按在了石桌中央。
“你，你，还记得------”
白王丹看着欧阳无赖，眼角流着泪水，撇着嘴说道，“你还记得，上官明雪吗？”
“哎呦，哭什么啊？”
欧阳无赖依旧地扭捏着身体，然而，下一刻，他突然定格在了那里。
此时，欧阳无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个人，只不过是自己曾经见过的很多人的集合，是他虚构出来的一个人，不，仅仅是一个意识而已。
他没有过去，牌局之前的记忆，全部都是他曾经的记忆拼凑出来的。
欧阳无赖刚才仿佛又在第十一扇石门到第十四扇石门之间又走了一遍，不，是走了无数遍，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造物主一样，可以随时再创造无数个这样的千奇百怪的人格出来，甚至给他们创造很多记忆。
白王丹看着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的欧阳无赖，立刻害怕地哭了起来，口中不停地说着：“小哥哥，你别吓唬我，呜呜呜------小哥哥，你快醒醒啊------小哥哥，我害怕------丹丹害怕------呜呜呜------丹丹害怕------”
欧阳无赖早已经清醒过来，只是，他刚才在消化战胜那娘炮意识的过程。
如今，听到白王丹的哭声，欧阳无赖睁开眼睛，连忙走到白王丹身前，说道：“不怕，不怕，我没事儿，我没事儿，不怕，不怕------”
白王丹见欧阳无赖恢复正常，哭得更加凶猛了，抱着欧阳无赖，眼泪就像下雨一般，止也止不住。
欧阳无赖拍了拍白王丹的头，而后立刻仰头看天，说道：“那个，你，你的衣服！”
“呀！”
白王丹大叫一声，连忙双手紧紧地捏着衣服抱在怀里，哭声立刻就消失了，不一会儿连抽泣声也没有了。
欧阳无赖走到北边石凳旁，对白王丹说道：“一会儿还是刚才那样呼喊我，如果我没有立刻清醒，也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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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无赖这样说，是因为他感觉，北边石凳上的这个意识，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复杂，要彻底弄清楚，需要给更多的时间。
见白王丹点了点头，欧阳无赖向前一步，坐在了石凳上。
然而，这一次，欧阳无赖并没有立刻转换成那个粗狂的流氓人格。
在流氓人格的视野里，欧阳无赖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场域——此处有很多很多的石桌，石桌排列的方式非常怪异，成立体，东西方向排着十四张，南北方向一眼望不到头，上下方向还有无数个。
每一个石桌上，都坐着四个人，除了白王丹之外，东边坐着自己，北边坐着流氓，而西边坐着一个阴险的衣冠禽兽。
欧阳无赖从东边第一个石桌开始向北，向南，然后向上，向下，慢慢地，他找到了规律。
原来，是从第一张牌开始，十四张牌打任何一张牌的分支，后面其他人打任何一张牌引起的变化，也都会产生新的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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