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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刀咽了口唾沫，装作艰难地开口：“我还…我还知道顾长渊…顾长渊他…他打算…”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观察着孙谋士的反应。
孙谋士果然呼吸一滞，身子微微前倾，急切地问道：“他打算什么？！”
“他打算…在城西的…粮仓…放火！”
陆小刀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般，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几个字，然后便垂下了头，装作虚弱不堪的样子。
孙谋士的眼神闪烁不定，城西粮仓？这倒是从未考虑过的方向。
如果顾长渊真的烧毁粮仓，虽然不会直接动摇战局，但也会造成不小的损失，扰乱军心。
他来回踱步，心中权衡着这个情报的真假。
顾长渊声称要盗取边防部署图，现在又说要烧毁粮仓，这两个目标似乎…有些分散？难道是为了声东击西？“大人，”
陆小刀再次怯懦地开口，“他还…他还说…”
孙谋士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他还说什么？！”
“他还说…如果…如果计划失败…他会…他会逃往…南疆…”
陆小刀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听不见。
南疆？孙谋士眉头紧锁。
南疆地势复杂，易守难攻，如果顾长渊真的逃到那里，再想抓他就难上加难了。
与此同时，林婉儿在敌方据点内也开始了行动。
她装作一个普通的婢女，端着茶水、点心，穿梭于各个房间之间，看似无害，实则暗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留意着每一个人的言行举止。
她注意到，守卫换班的时间规律，巡逻的路线固定，甚至连厨房里负责采买的伙计每天几点出门、几点回来都摸得一清二楚。
她还会主动与一些小兵和普通工作人员搭讪，用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拉近关系，套取一些零散的信息。
比如，她会向负责打扫卫生的老妇人询问最近的菜价，或者向守卫门口的小兵打听最近城里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
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将这些信息都记在心里，一点一点地拼凑着敌方据点内部的情况。
她发现，敌方的防卫虽然森严，但并非无懈可击，一些细小的漏洞，或许就能成为他们反击的关键。
然而，林婉儿的举动也引起了一人的注意——敌方军事统领钱统领。
他一向警惕性极高，对于任何陌生面孔都抱有怀疑。
他注意到林婉儿虽然穿着婢女的衣服，但言行举止却不像一个普通的婢女，尤其是她那双眼睛，总是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钱统领不动声色地观察了林婉儿几天，越发觉得她可疑。
他决定将此事告知孙谋士。
“孙大人，”
钱统领走到孙谋士的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属下有要事禀报。”
孙谋士正沉浸在对陆小刀情报的分析中，被打断有些不悦，但还是让钱统领进来了。
“什么事？”
“大人，属下觉得…那个婢女…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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