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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对着晏守诚，语气凝重，“如今钱琛础，为求自保，只能破釜沉舟，争那会长和家主之位。”
“可胜算...”
晏守诚话未说完，便被方玉打断。
“几乎没有。”
方玉转过身来，眼神锐利，“就算有你和二皇子相助，只要钱刚一个孝字，便能压得他抬不起头。”
晏守诚沉默不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
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既然答应了要帮钱琛础，便不能半途而废。
况且，钱琛础的遭遇与冷江何其相似？都是被命运作弄的可怜人。
若是连他们这样的人都放弃希望，这世间还有什么公道可言？
方玉端着茶杯，眉头微蹙，目光一直落在晏守诚身上。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缕阳光从窗棂斜斜地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守诚啊。”
他放下茶杯，轻轻摩挲着杯沿，语气温和中带着几分担忧，“我并非要干涉你结交什么朋友，只是钱氏的事情...”
他欲言又止，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
晏守诚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边缘。
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你可能不了解钱镜那个人。”
方玉叹了口气，语气沉重，“他表面上风度翩翩，实则心狠手辣。
既然他敢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就更不会在意外人。”
晏守诚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师傅，关于暗杀钱琛础的事，事情可能和您想的不太一样。”
“哦？”
方玉微微挑眉。
“找杀手的人，其实是钱镜。”
晏守诚顿了顿，声音低沉，“钱氏家规里明确规定，允许子孙在生意场上耍手段，但绝不能残害兄弟。”
角落里的烛火忽明忽暗，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方玉沉默片刻，眉头皱得更紧：“你的意思是...”
“违反家规者，要被逐出家族。”
晏守诚直视着老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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