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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字飘在白川的脑子里，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想起家里的那一堆多到用不完的宠物用品，还有和胡黑黑同居后，他房间里那几大袋狗粮。
“只?喜欢养狐狸吗？”
白川又问。
胡黑黑羞了一下?，语气有些?骄傲，“是！
我只?喜欢狐狸！”
是，我只?喜欢你?。
白川低头喝完了手里剩下?的果?汁，语气懒懒道?：“好，那再养一只?狐狸吧。”
再养一只?狐狸.......
这话，直叫对面之人愣在原地，眼神?从呆滞，困惑，到不敢相信。
“白狐狸和灰狐狸已经有了，再养一只?黑狐狸？就黑狐狸吧，黑色显瘦还好看。”
白川一点一点分析着，掏出手机，似乎已经在搜索附近的狐舍。
白川知道?胡黑黑喜欢和他一样漂亮的狐狸，但世界上比他漂亮的男狐应该是没有了，而黄狐狸不能养，因为柳姨是黄狐狸，还是避一避的好。
黑狐狸挺好，毛黑黑的还耐脏。
“呜！”
忽然，胡黑黑中气十足地带着颤音吼了一声，伤心欲绝，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你?去哪？”
留在原地的白川在空调冷气里凌乱，而胡黑黑早跑没影了。
“您好，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需要?我来帮助吗？”
导购员小姐姐带着困惑地走向白川的方向。
“我......”
白川看着面前装满东西的小推车，又看着导购员，最后瞥了一眼胡黑黑离开的方向，叹了一口气，伸手重新把橙色的宠物指甲剪放回小推车里，摇了摇头，“没什么事，结账在哪边？”
“那边，我带您去。”
养宠物很贵，打完折也不便宜，白川拎着袋子从店里出来，鼻子嗅了嗅，往左边的方向走去，左拐右拐，商场的卫生间总是在最远的角落里。
确定?了灰狐狸就藏在里面，白川拎着东西，往里走。
卫生间的最后一个隔间里，门板后面是高高低低的哭声，悲伤得像是刚被?人踹了几脚，狐狸哭声渗人，就算变成人哭得嗷嗷叫，也幽怨无比。
“咚咚咚——”
白川敲了敲门，他确定?胡黑黑知道?门外的是自?己。
哭声更大了，但门却哒的一声开了一条缝。
白川拉开门，挤了进去，入眼是一只?大灰狐狸，姿势像人一样坐在马桶上啜泣，狐狸眼周围的毛全湿了，胡黑黑的眼泪珠子极其大，极其圆，肚皮上的皮毛被?比珍珠还大的眼泪砸湿了大片，悲伤使红舌头僵僵地垂在嘴筒子边，和死了一样。
“你?想要?的东西买好了，橙色的指甲钳也在里面。”
白川随手关上了身后的门锁，随手又设了个隔音罩，以免胡黑黑见鬼似的嚎声吓到来上厕所的人。
袋子被?放在了灰狐狸的脚边，灰狐狸的两只?狐狸爪子时不时擦着眼泪，依旧难过极了。
“白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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