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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飞溅着，但她仿佛看不见一般。
最终，好了，手掉了，门可以关上了。
陈季和许楼瘫在驾驶室里大口喘气，小木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们，然后她放下手上的娃娃和保温杯，过来仔仔细细地为许楼擦干净了额头上的血。
许楼微微一笑，但那笑容被口罩挡住，只能看见弯弯的眼角。
“谢谢小木。”
她轻声说着。
陈季站起来按下了关门按钮，车厢再次回到封闭的状态。
终于汇合了
车厢外的丧尸正在逐渐聚集，巨大响声，让刚才那辆列车上的丧尸狂躁起来，从外面看，车厢左摇右晃，一张张面孔扭曲地贴在车窗上，坚实的玻璃像是要承载不住如此的挤压。
先开始是一小条裂缝，扩大，延伸，变成了覆盖整个玻璃的网状纹路。
哗——玻璃最终碎裂，成千上万的丧尸争先恐后地从碎裂的车窗涌出。
密密麻麻的人头，透过驾驶室的玻璃堆积在驾驶室两端。
它们已经完全陷入狂躁，没有目的地到处撞击，人体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向许楼所在的列车用来。
许楼看得头皮发麻，顾不上控制音量，薅起陈季，狂吼着：“倒车！
快倒车！”
陈季手忙脚乱，推动手柄，列车就噌——地冲了出去，撞上了刚才的车头，面前的尸团被撞散，几个人都被撞得一个趔趄。
“对不起，忘记推方向手柄了？”
陈季面路歉色，接着他没有犹豫，调整方向手柄，列车又噌——地向后退去。
“你怎么还是个黄师傅？”
许楼的脑门儿磕在了挡风玻璃上，一时间眼冒金星。
眼前奔跑的丧尸逐渐后退离他们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昏黄的隧道中。
列车驶出隧道，外面是宽阔的农田，眼前出现熟悉的风景，几个人都有一种好不容易重见天日的感觉，下意识地深呼吸，仿佛这样就能吸进草地上新鲜的空气。
列车行驶至地面距离隧道较远的地方，附近没有站台，也没有什么住宅小区，只有田野和水泊，不远处是一条笔直的公路。
这一片他们只看见零星几个丧尸在路边啃食人体，但那画面比上刚才经过的地铁站台，可以称得上小清新。
回望城市的方向，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黑烟阵阵，火光冲天，直升机在天上盘旋。
不一会儿，几家战斗机从天上呼啸而过。
几人这才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电影里的末世感。
许楼让陈季停下，给叶雪青发送了定位。
没过一会儿，一辆越野车和白色轿车就出现在视野里。
白车停在主公路上，越野车开到尽可能离他们近的位置，大概相距100米，许楼看见叶雪青坐在主驾，神色淡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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