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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界是个很窄的故事,我有意将90%的篇幅全部压缩在辛爱路这条马路上,只在最后让两位主角各自在芝加哥与崇明岛完成命定的分别,最后再回到起点,所以本文真正主角,辛爱路无疑!
这是个非常直白的名字,踏上爱的路很辛苦。
其原型为上海进贤路,布局、地理位置与街边风貌都有所借鉴。
十几年前,短短数百米的进贤路能看到不同菜系的小店错落有致地藏于路边门面,隔壁往往就是修理铺、服装店、菜档,经过时会不经意被一把居民忘记拿走的竹编小板凳拦住去路。
当时路上几家本帮菜各有特色,有时吃饭不是瞄准哪家,而是哪家不排队吃哪家,若要“开开洋荤”
,也有许多选择。
之后离开上海一段时间,再回来,活动从吃饭改为喝酒,即便总是花心地游荡于周边街区,宵夜却依旧会跑回进贤路吃浇头面。
结束已是后半夜,一年四季或热或冷,不变的是路口驻足抽烟的酒客,沈夕舟的Haven也脱胎于这一时期。
二零二零年,经历疫情的进贤路进入了某种变奏的快速发展。
电视剧繁花播出之后,更是出现一批复刻夜东京的模板。
租金上涨,纠纷变多,许多店面关停,如今早已高度商业化,长出另一番光景。
近几年,明显感到自己正在逐步忘记过去的事情,尤其是那些没有文字或是影像承载的回忆,彻底模糊成一片,这令我感到恐慌。
我是看滑稽长大的小孩,与长辈一起听姚周两位老师的独角戏,学唱金陵塔,是童年独一份的快乐。
上学后流行情景喜剧,从新72家房客、红茶坊,再到老娘舅、开心公寓,寥寥场景下,大家在其中度过一些时光,碰到一些难题,争吵妥协后继续往前,让电视机前的我始终对这种家长里短的市民生活有股着迷的劲头。
在写金刚不坏的时候,我将写作重点更多地放在职场部分,落笔比较快节奏,期间渴望书写城市慢生活的念头渐渐加重。
后进入修整期,几次更改过下一本的想法。
说来惭愧,没有先写成人之危除了剧情需要大调之外,另个原因是它的设定比较悬浮,于是偷懒地想,要不先写点熟悉的、生活化一点的东西吧,孰不知这个想法如此傲慢,因为生活才最最难写。
最初我对于本文的期望是尽量不去写好坏,经过辛爱路的所有人都不过是一群普通人。
因此,搭界是我必须戒掉许多坏习惯的一本,在这么落地的设定下编撰角色与剧情,让我在写作中大吃苦头。
如何尽可能通过合理的事件推动发展、制造冲突,从而写出两个截然相反之人的互相吸引,以及周遭一群人的日常状态,让大家读来轻松惬意,真的非常折磨我。
中途的崩溃次数远超想象,有时候甚至不是卡文,只是整个人死水一样无法流淌出任何东西,而写作是需要活力的。
尤其中后期不断复盘前文,以厘清逻辑,让角色衔接前半程的状态并演化下去,需想二十个场景再毙掉十九个,只为留下一个相对合理的。
此举如同漫步蛛网,经常会让我陷入庞杂而无能为力的情绪之中,也着实拖慢了更新速度。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协调自己,进入抠膜的状态——有些罐头旋开,上面会覆着一层膜,周围光滑,没有能够拎着撕掉的多余一角,所以只好用指甲刮出毛边,慢慢撕。
然而这么做,往往撕一点就碎了,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抠,继续撕,直到撕的足够多,破出一道大的口子。
这个痛苦的阶段使我意识到,过去的自己始终躲在一个皮套子里写作。
这个皮套就是取巧的设定、便利的人物、想当然的剧情,以及最致命的,思考时下意识的懒惰。
都是我有意避免去面对的缺点。
而当我决定剥掉这个皮套,我必须坦诚地面对一个最为原始的问题:我是否有能力讲好故事,又是否可以写出动人的角色。
目前的答案仍是:做不到。
还是有太多缺点,太多僵硬的幼稚的纷飞的不自如的表达。
我也在一遍遍重复自己,做些陈腔滥调的排布,陷入桎梏。
我常常失控。
我亦没有天赋,无法轻松运用文字,使它落下时那样不知所措。
我在写作上是个真正的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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