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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沈初漓将包子放她手里，无声的催促她吃。
手里的包子虽然是野菜馅的，但用猪油拌了，热气一蒸，格外的香，诱的陈岁禾忍不住怂了怂鼻子，馋的咬了一口。
“好吃！”
陈岁禾嘴巴里鼓鼓囊囊塞着包子，眼睛亮亮的。
沈初漓看着她，低头勾了勾嘴角。
一个巴掌大的包子，陈岁禾硬生生吃了许久才吃完。
硬塞完两个后，说什么都不可能吃了。
“你吃。”
陈岁禾把包子怼到沈初漓嘴边，格外霸道：“举着好累的，快张嘴。”
软乎喷香的香气萦绕在沈初漓鼻尖，她抬眸看着自以为凶巴巴的陈岁禾，乖乖咬了一口，陈岁禾这才满意，展颜笑了。
村里天黑后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了，陈岁禾看着天黑后就黑漆漆的院子，小跑回屋里不肯在出来。
屋里的煤油灯亮着，昏暗的灯光下，陈岁禾偷偷摸摸的从包里摸出一本从家带来的书翻看。
沈初漓洗刷完锅碗回来，看见的就是她披散着头发，支着下巴看书的模样。
太瘦了。
沈初漓眉心皱起。
“去，洗澡去。”
听到她回来，陈岁禾将书合上，打量她一番后催促，“中午给你的胰子呢？用它好好洗洗。”
沈初漓点点头，抱着衣服去院里洗澡。
院子一角被沈初漓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用来洗澡，往日里都用的好好的，今天却怎么看都不满意。
太破了，还漏风；现在天热还好，若是到天冷就不行了。
想起陈岁禾瘦弱的身子，沈初漓打胰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放缓，将修缮浴室的计划提上了日程。
这还是沈初漓头一回用这么香的胰子洗澡，洗完之后，皮肤上好像都留下一层香气。
沈初漓抬手嗅了嗅，是和陈岁禾身上类似的香气。
将胰子收好回屋，陈岁禾已经上床睡了。
白皙的皮肤在天蓝色的床单上，显得更加脆弱，她小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蜷缩在一处，像只可怜的小兽。
沈初漓看了许久，将煤油灯吹灭。
因为陈岁禾如今住在沈初漓家里，为了方便村里统计，工分便从知青所移了出来，移到沈初漓本上。
如今家家还是挣工分、吃大锅饭，得先干活才有饭吃，可上工第一天，陈岁禾便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睡得太久，她脑袋晕晕乎乎的，还以为自己在家里，习惯性的叫了父母一声。
没有人回应。
她这次迷迷瞪瞪想起来，自己已经不在家里了，鼻子酸酸的，泪水忍不住打转，抱着被子偷偷掉眼泪。
结束上工，沈初漓端着自己的饭回来给陈岁禾做饭，刚一推开门，就看见陈岁禾蒙声不吭的哭到眼睛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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