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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
皇上盯着沈翎的眼神仿若能喷出火来：“现在，你一句逍遥阁五年前就开始在科举一事上作弊，那就是全盘否认了曾经的那些状元！”
“如此一来，朕的大兴还有举行科举的必要吗，你回答朕！”
沈翎垂眸，对于皇上的话，他半点触动也无：“若皇上觉得那些状元一直没犯错当真是在为您办事，您大可以把他们称之为‘大兴子民’。”
一句话，方才还激动不已的皇上瞬间哑声。
他指着沈翎的手还悬在半空，脸上的怒火甚至来不及收回去，就这么不尴不尬的，瞧着莫名的滑稽。
沈翎这才抬起头，看着案桌前坐着的人。
“皇上，微臣一心为了大兴。
那些被您钦点出来的状元，可不一定一心向着您。”
砰。
皇上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桌，案桌从阶梯上滚下来，直直的朝着沈翎的方向而来。
可他像没看到一般，一双眼直直盯着眼前的皇上。
“当然，若是皇上实在不愿意相信微臣，可将这个案子移交大理寺。
但若微臣没记错的话，大理寺现任大理正，正是两年前的状元。”
话音落下，案几也四脚朝天的停在了沈翎面前，他面不改色，甚至脚步都没挪动一步。
看到这样的沈翎，皇上有一瞬的恍惚。
然而，在看清他脸上的淡漠时，那点恍惚瞬间消失，只剩下无尽的怒火。
“你！”
皇上指着沈翎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你是在逼朕，你又在逼朕！”
沈翎摇头：“微臣不敢，若是陛下不在乎大兴的百姓，沈家的江山，您大可以，不听微臣的话。”
“沈翎！”
皇上呵斥道：“朕是皇上！
是大兴的陛下！
你用这话来压朕是以下犯上！”
沈翎不卑不亢：“若是以下犯上，按我大兴律法，应当诛灭九族才是。”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沈翎抬眸，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皇上。
及冠之后，他第一次喊出了那两个字：“父、皇！”
皇上瞬间愣住了，这一刻，他是真的相信，一旦他给沈翎安上了罪名，这人是真的会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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