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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意深吸一口气，“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立刻见到茯苓？”
999不吭声了。
它有点矛盾，既想宿主立刻去见茯苓做任务，又不想宿主去见茯苓，担心宿主再做傻事受伤。
【宿主，回家更重要，还是他更重要？】999问道。
这个“他”
，自然是指背后的那个灵魂。
楚玄意沉默片刻，叹息道：“最后一个世界了，让我任性一些，可以吗？999。”
999愣了愣，好像明白了，只要宿主没忘记任务就行。
它想起雪地里那座“雕像”
，开口道：“系统商城的道具，黄粱一梦，五千救赎值，可以让宿主灵魂出窍去找他，但有时限。”
“好。”
楚玄意等不及适应身体，便买了黄粱一梦，灵魂出窍飘回长陵城，飘到了自己的灵堂，思考怎么用魂体安慰家里新鲜出炉的小寡夫。
哎，风水轮流转，寡夫轮流当。
楚玄意苦中作乐地飘进灵堂，刚回来就看见灵堂上木然跪着的茯苓。
长发披散，头披白纱，垂着眼睫看着手里的貔貅手串，一张芙蓉面全无血色，苍白虚弱到仿佛下一刻也要跟着躺进棺材的程度。
楚玄意心脏密密麻麻地刺痛一瞬，飘过去问道：“这是怎么了？”
茯苓听不见他的声音，999听见了，查了查世界线，有点不可思议，恍惚地小声说道：【他、他砍了自己的尾巴，想救你。
】
999忽然就不迁怒了。
楚玄意没错，思路正常来说是正确的，毕竟前三个世界的走向放在那里。
茯苓也没有错，他什么也没有做。
错的是阴差阳错，错的是坏事做尽的楚天明父子二人。
楚玄意眼神凝固，又气又怒：“我都死了，还救什么？”
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尾巴，居然给他砍了？
999明白宿主这话不是在对它说的，很有眼色地没有回应。
“傻狐狸。”
楚玄意飘上前，伸出的双手穿过茯苓的脸庞，后者长久不动的眼睫忽得颤了颤，似有所感地抬起头，露出一双核桃般的肿眼睛。
“楚玄意？”
他试探地问了一句，看着空空如也的虚空，没有露出任何失望。
失望悲恸太多次，情绪早已枯竭，他连滴眼泪也掉不出来了。
茯苓重新垂下头。
“是我。”
楚玄意捧住茯苓的脸颊，照样扑了个空，他气得咬牙，垂下的手无意间打到茯苓手中的貔貅手串，手串应声落地。
他微怔，茯苓也愣住了。
后者反应极大，倏然起身，死死盯着地上的貔貅手串，缓慢的重新跪了下去，指尖颤抖，小心翼翼的去碰手串上暗淡无光的貔貅。
“是你吗？”
“楚玄意？”
“夫君？”
“是你回来了？”
茯苓一连问了好几句话，虚空依旧没有人给予他回应，但手串神奇地挪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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