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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寒挑眉。
“不是，是秦述，但是他闭关去了，总不能没人坐镇吧，”
叶无依双眼无神，好似被吸干了精气般，没好气道，“尊主有何事吩咐么？”
“帮我调一下宗门内我出入各门禁的记录。”
叶无依瞪大了眼：“你查这玩意干啥？是觉得我还不够忙，来给我增添一些小公务吗？”
沈岁寒没将自己的怀疑说予叶无依，只是淡淡地抽出了半截剑来。
“……冒犯了，我这就吩咐人下去查。”
叶无依双手合并，翻了个白眼后，走了出去。
隔壁传来了一阵哀嚎，一个时辰后，叶无依走了出来，把灵简一丢。
“近百年的都在里面了，再往前真查不到。”
沈岁寒捡起灵简来，看了几眼后拧眉道：“怎么缺了这么多记录？别的不说，我今日过来时分明路过了玄清门，怎么没记录上？你们执法堂干什么吃的？”
叶无依气不打一处来：“那你问我？你平时自己就不爱走正门，当然缺记录了！
况且这些禁制本来就三年一小修五年一大修的，你倒不如去问问徐成蹊，什么时候把修禁制的钱拨下来，这玄清门都坏了几个月了……”
“我现在只走正门，以后我过了什么门，去了什么地，都要上报。”
叶无依心不在焉地“嗯”
了声，伏案写着些什么。
“我说要上报给我！
听见没有！”
“听听听见了，姑奶奶你先把剑收起来！”
叶无依吓得一个激灵，“上报上报！
我这就给你安排弟子专门看着！
随时上报！”
沈岁寒这才收起了剑，转身离去。
回到云崖宫后，便见谢长辞端着碗从君婴房中走了出来，沈岁寒顺口问：“喝完了？”
谢长辞摇了摇头：“他似乎魇住了，牙关紧闭，喂不下去。”
“药给我，我去灌。”
沈岁寒接过了木案，推门走了进去。
正如谢长辞所说，君婴似乎陷入了梦魇之中，额头上满是冷汗，口中一直喃喃自语着什么。
沈岁寒凑过去听，发现他说的是——“别杀我。”
谁要杀他？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她自己此前一直对他穷追猛打，屡次险些致其余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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