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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下看着地面，忽地跪下来，只不过才刚跪到一半就被沈鹤拦住了。
沈鹤的手极凉，细细摸着像是有某种鳞片质感，只不过就那一瞬而已，怀灵摸过那种皮肤，猛一时间他以为他出现了错觉。
他看向沈鹤，还保持着那种欲跪不跪的姿态，这么一来，怀灵不得不更加仰视盯着沈鹤看。
这屋子本就昏暗，所以显得沈鹤那双宛如金玉的竖眸，色彩更加明显。
沈鹤轻叹了一口气，于心不忍道：“阿灵，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他将怀灵扶起来，手边不知何时出来了一个药膏，细细抹在怀灵的脖颈上。
冰冰凉凉的有些缓和了疼痛。
怀灵心绪不宁，他瞧着沈鹤看，妄想从他的一举一动中看出来点什么。
沈鹤将蛊虫又放回去，他在墙面上不知动了什么，见那些皮囊都浮现出来，一具又一具，长得都一个样子。
他不愿在怀灵面前揭露这个，如若可以，他倒是想要怀灵都没有进过这间屋子。
但若是次次都不解释，怀灵肯定会担惊受怕，也会次次都想着逃。
“这些不是尸体。”
沈鹤取出来其中一个皮囊放在二人面前，他抓着怀灵的手，让怀灵去摸那皮囊。
不是人的触感，更像是蛇皮。
怀灵实在是怕了沈鹤有时候的举动，他谨慎地瞧着沈鹤看，见沈鹤的目光全然放在那皮囊了，于是也跟着看那皮囊。
跟人皮也很不一样，细细看来还能看见一些鳞片。
沈鹤淡淡道：“这些是蛇皮蜕化而成的，沈清他不知晓，给你说的话也都是胡话，你跟他们不同，阿灵，你为何信他的话，却始终不信我的话？”
听到沈鹤的话，怀灵的手顿了下，每次的小世界都是他自己的身体也全然不是他真正的身体。
为什么？
跟他长的一模一样。
联想到之前沈清透露的话。
这世间还真是巧合，他和那个人居然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沈鹤是以为自己是那个人才会这样做吗？
怀灵避开沈鹤的目光，双眸紧紧。
盯着那蛇皮看，微微紧绷的身子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
沈鹤伸手扶住怀灵的脸，让怀灵向着他的方向，“阿灵，是我救了你。”
他执拗般的说着这话。
怀灵有些懂了这话。
是他救了自己，一直都是他救了自己。
怀灵的手向自己的腿边捏着，用了极大的力气，果真有用，泪水哗哗的流。
他悲伤的看着沈鹤，未曾开口，只是阖着眼眸，他的眼睛形状极好，优美脆弱，他在这种装饰下像是羽化而飞的仙人，可触不可及，随时会陨落。
沈鹤见此是一句重话也说不得了，他有些茫然的拭掉怀灵的泪。
有些凉，怀灵压下心中的烦闷，一股闷气不知为何一直蔓延在心口，他抬眸看向沈鹤，瞧见沈鹤这样子时，心中的闷气更厉害。
怀灵张了张口，却听见了外面传来一阵极大的声音。
轰隆作响。
沈鹤的神色立刻郑重起来，他向窗外看去，见外面的天色已然变了一幅样子。
怀灵也跟着向外看去，天色泛着一团紫光，电闪雷鸣。
系统在此刻及时给怀灵解惑，[仙人在求卦，有一类家族，专门是求卦的仙家，只不过……宿主，这个仙人好似跟你有关。
］
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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