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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之后，皇帝特地差人去请来了闵尚宫。
他问闵尚宫，“姚大夫的那个徒弟，真的行吗？”
“您是说如今的太医院正？”
闵尚宫确认了一句。
“嗯。”
皇帝点头。
闵尚宫回说：“把脉行不行，老奴不是很清楚，但是听说一手针法，得了姚大夫一半的真传。”
“一半的真传？怎么说？”
皇帝问道。
“能保证人不死，但不能保证把人救活。”
闵尚宫如此回答。
低头批阅奏折的皇帝抬头想了一瞬，然后歪嘴一笑：“如此倒也不错。
对了，陈冬月最近在忙什么？朕怎么听耿晖说，好几天都没见到过陈冬月了？”
“回皇上的话，”
闵尚宫垂首道：“陈大人最近在都城开了锦泞坊的分铺，另外还选了远郊的一块地，听说正在筹备造新的琉璃厂。
除此之外，她还说要办女学，这会儿场地还没选定，先生倒是已经招了五六个了。
对了，谢家前两日还给林府送去了十二匹千里两驹，这几日，张家铺子门口，都又贴上了招录江湖人士，武林高手和三代疍民的招贴.......”
“招录江湖人士，武林高手.......朕倒是还能理解，可招录三代疍民.......她要开卖鱼铺子还是怎么说？”
皇帝皱眉问道。
闵尚宫摇头，“这个老奴就不清楚了。
要不您自己问问陈大人？”
“知道了，朕得空了会问的，你先下去吧。”
皇帝朝闵尚宫摆了摆手。
闵尚宫则规规矩矩退出了御书房。
“又不是我不想见她，”
皇帝见人走了，小声嘟囔：“只是.......有点尴尬。”
打从陈冬月礼貌地拒绝了皇帝之后，皇帝再见陈冬月，多少有点儿别扭。
毕竟皇帝多少也是要点脸面的，被人拒绝，有点儿伤自尊也是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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