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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你实在不用这样惧怕我，我也没有那样心狠，只要王家不背叛本宫，本宫是不会对王氏如何的，或许王氏并没有想要到如今这个地位，但本宫必定要夺得后位，这谁也阻拦不了。”
王景澄抬眸看了看面颊微微泛红的王妙菱，心跳有些混乱，赶紧又低下头。
“微臣知晓，王氏一定会尽全力辅佐娘娘……微臣也相信，娘娘一定可以得偿所愿。”
王妙菱看着王景澄眨了眨眼睛，然后转身走了两步，又顿住，又转身回来。
王景澄也顿住脚步，低头等着王妙菱的动作。
王妙菱打量着她，略微皱起眉头，而后嘴角缓缓上扬，有些玩味的神情。
“兄长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什么？”
王景澄手指一颤，藏在袖子中。
王妙菱几步走上前，四周服侍的宫人识趣的往后退。
王妙菱走到王景澄的身前，看着他始终不敢抬起的眼睛。
王妙菱又轻笑一声：“兄长回去记得喝一碗醒酒汤。”
“多谢娘娘，娘娘也有些醉了。”
王妙菱笑了笑：“是啊，的确醉了。”
王妙菱回手搭在荔枝递过来的手上，快速上了轿辇。
靠在轿辇上，王妙菱一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王景澄一定猜到了什么，或许他已经意识到，眼前的贵妃娘娘，不是他的妹妹了。
王妙菱最近的确一直觉得王景澄对她的态度过于拘谨，明明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二人不是这样。
随着她的位分越高，这种疏远感便越强烈。
原本王妙菱感觉是因为她的身份，而王景澄又是知书达理的学士，所以不敢放松，更不敢失礼。
可刚刚她才反应过来，王景澄看她的眼神，根本就不是看妹妹的眼神。
而是上下级、合作伙伴、朋友……
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情愫。
曾经私下里，王景澄还是叫过她妹妹的，但从什么时候，便不叫了，王妙菱已经记不清了。
刚才她几次引导王景澄可以继续叫她妹妹，王景澄都没有回应。
她不是原主的问题，很多人都怀疑过，包括先皇后和毓烟，但她们都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连毓烟都搞不清她到底为何突然间性情大变，还什么都会了。
而王景澄只见过小时候的原主，之后再见到的人就是她了。
这样都能认出来，不愧是探花出身。
但王妙菱也不怕王氏会背叛她，她与王氏早就已经绑在一起。
更何况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也算不上是威胁。
王景澄还站在原地，看着王妙菱浩大的仪仗缓缓行远。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他怎么能不知道妹妹在那贱奴的家中怎么可能会过上好日子。
在那样的环境下，妹妹能认识几个字就很不容易了，绝不可能到什么隐秘的桃源之地，拜什么名师，描写出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文章。
最重要的是，他产生了许多强烈的疑问，他的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透露出去，也不能去问王妙菱。
他的满腔疑惑只能自己憋着，他甚至连调查都不能。
那么多人的眼睛盯着王氏和娘娘，如果让别人发现他在怀疑王妙菱的身份，又会引起腥风血雨。
在这样的情况下，王景澄几乎要发疯，有一天晚上，他突然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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