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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桢哥哥。”
“……”
“是你救了我们吗？”
她试探道，多加了个们字，一眨不眨的盯住他的神色。
“不是。”
齐弈桢不知她信了几分，总之没再问了。
殿中没有点灯笼，光线昏暗。
苏渺干脆坐在一旁，跟着他一起看云禾，雨幕中的她脸色苍白，手指苍白，浑身都白。
或许是因为大雨，因为殿中气氛，因为两人刚死里逃生，苏渺微微蹙眉，多了两分心悸感。
她侧目看向齐弈桢棱角分明的侧脸，眉骨高挺，眼窝深邃。
单说样貌，云禾倒也配……
一点也不般配！
她只是个宫女！
在她的怔愣视线中，齐弈桢缓缓转过头，不掺杂一点情绪的睨她，神情淡漠，“谁放的火？”
“我不知道……许是……贵妃吧……”
她有点结巴，以至于这句话之后都在懊恼，为什么不趁势诬陷云禾。
“……”
齐弈桢看着她没说话，明显是在等下文。
“贵妃要我带云禾去冷宫，但她没出现，紧接着四面就起火了……云禾一心要往火里冲，我死命拦着，再之后就不记得了。”
她弱弱道。
殿外雨势依旧冲刷，片刻，齐弈桢揽住她的腰起身，冲外面道，“让她进来。”
重青早就看不下去了，立马撑着伞小跑到她身边，朝她那边移了移，“殿下要你进去。”
“时辰到了么？”
重青不知道，往殿中瞥了一眼，胡乱答着，“到了。”
“哦。”
她起身时身子颤了颤，衣裙湿透，重青一点点托着她进殿。
脚下一路水渍，很快浸湿地毡。
殿中微暖，不似外面那么冷冽。
云禾重新跪下，唇苍白到发青，她用余光看见两人依偎在上首，一侧窗格往里透风。
他们刚刚就是在那……看她的么。
心里有点莫名的酸涩，但还好，云禾只当是她受了风寒。
“你可知错？”
“奴婢知错。”
云禾回答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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