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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付昼的肯定回答,淮星忽然笑了,咧着小嘴,露出大白牙灿烂地笑。
他把自己带的小零食紧紧抱着,伸手快速拿过付昼送给他的巧克力,放进书包,然后又把自己手里的挨个拿给付昼。
弄完这一切,他又说:“我就知道哥哥不会生星星的气,”
他捏了捏付昼的衣角,付昼有些不知所措,看样子已经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反观淮星,他很主动,主动牵起付昼的手,拉他进门去,又找来付昼的衣服爬上飘窗,站起来给高他些的付昼盖上,像个大人一样苦口婆心嘱咐他:“哥哥,下次出去一定要仔细看看天气呦,外面好冷的,要穿毛绒绒,感冒了的话会和郝夜一样,很难受哒!”
他又说:“哥哥,你先坐一会儿,爸比那里做了姜糖茶,你的杯杯在哪里,我去接一点给你叭。”
付昼彻底僵住,像被冻坏了一样,他望着淮星,都不敢伸手去碰背上的外套,他怕一动,衣服就会往下掉,这么美好的时刻就会消散了。
他的眼眶变得赤红醒目,视线静静跟随似乎也很紧张在屋里忙前忙后的小弟弟。
淮星好像感受到他的目光,转过身来,彼此眼神交汇,付昼望着那双混血一样的眼睛,还有他嘴角边还没完全退却下去的笑意,默默放下手中的零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事,不用去了,我不冷,你你冷吗?你要是冷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去你爸爸那,拿姜茶给你喝。”
那一瞬间,淮星还以为付昼会生他气,赶他出去,果然不是这样,付昼哥哥明明是很好的人吖!
淮星小碎步跑到他面跟前,吓得付昼往后缩了缩,回避他直白过来的视线,“做做什么?”
他说:“不做什么吖,哥哥,你的衣服还没穿好,需要星星帮你穿嘛?”
付昼忍受不了他这样直冲冲过来一直看着他的目光,也不太习惯有人这样黏糊糊和他说话,他侧过脸,一边快速穿上衣服,嘴里一边道:“不不用了。
我自己可以。”
“好叭”
付昼听他说话的语气,仿佛能从中听出可惜。
两人就这样对立站着,房间内的空气有那一瞬间,停滞了两三秒。
淮星打破僵局,指向窗外的雪景,“哥哥你快康康外面,下好大的雪欸,”
他说一句又回头看一眼,像是生怕付昼没有跟随他的目光一样,好在付昼一直捕捉他的动作。
这下他彻底放下心来,脱掉爸比给他换上的居家小棉鞋,坐在飘窗上,趴在落地窗户那专注地看,看到一半哈气,在窗户上写字。
一笔一划,笨拙地写:堆雪人。
因为不会写堆字,写成了兑。
嘴里还在轻声呢喃:“雪精灵,雪下得的厚一点就停一下呦,我要和哥哥一起堆雪人,爸爸说下雪的时候堆,爸比买的新帽帽会湿掉哒,哥哥没有戴帽子,会感冒嘟”
付昼看向他的目光落在窗上不太规正的三个字上,耳朵里是淮星的轻声细语,他站在旁边,垂下头,讲一些真心实意的话,很小声,怕说出来会受伤害,却还是跨出了那一步:“可以可以和你一起堆雪人,没有帽子没关系,我不冷,你戴就好了。”
淮星突然转过身来,也很小声地问他:“系真的嘛?”
“哥哥真的答应和我一起堆雪人么?”
淮星有些受宠若惊,朝他再次确认。
付昼点头,“嗯,是真的。”
“哦耶!”
淮星突然很大声很激动,在他面前蹦蹦跳跳,天真无比。
付昼垂下头,看向他包着纱布的手,轻声问:“你这里,流了很多血。”
和他当时一摸一样。
“我我不想让你受伤的,”
付昼稍微大了一点点声音,“对不起。”
像是确定了什么,他很坚定地对淮星说:“我以后,都不会让你受伤。”
这下轮到淮星发愣了,他走到付昼身边,拉起他的手,付昼不敢动。
淮星说:“没关系,受伤也没关系吖,我们是最好的好朋友,好朋友之间系不需要道歉的,哥哥,待会儿我们就去堆雪人吧,星星的手一点事都没有,”
他把手张开给付昼看。
“你看,我没骗你叭~”
哪里没骗人,明明就很严重,他不需要这样的善意谎言,付昼开口:“我负责铲雪,我来堆,你站在一边指挥就好了,这样也是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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