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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物足够吸人眼球，又是李家亲手推行，若说难，实在是脸红。
李澄明点头，绕是因为彩陶给自己带来了一些麻烦，但看到实物，还是没忍住，脸上隐隐有些激动。
“不难。”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答应的实在是太过轻松，但话一说出口，也收不回去了。
李承乾很满意，忽然看见辛宥，笑了起来：“尤兴来之前还特意把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都总结了，按照仙君给的册子不说疏漏，至少不会失败。
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本事。”
他说了一堆，李澄明却只注意到了仙君给的册子。
“尤兴”
是个老实人，即使被太子夸赞也只是低下头，并没有把风头都抢过去。
李澄明心中计划渐渐成型。
和太子谈彩陶的事情花了很多时间，到了傍晚李承乾才带着小公主他们离开。
李澄明借口工匠们今日疲惫，让人带着他们去了专门开拓出来的那口温泉池子放松一下。
温泉池子冒着蒸腾热气，冬日里难得的温暖让人像是连骨头都酥了一半。
有人刚下水，透过热气这才瞧见旁边还有三两个伺候的人在，十分不自在。
“你们先下去吧，我们这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也用不着什么伺候，被人盯着泡澡，怪难受的。”
那半大的小童子调笑着：“诸位大人平日在工部想必也没有穿的这么严实，同僚来往难免窥见一二，有什么好害羞的。
若是真不习惯，我们下去就是了。”
他说起话来颇有乐趣，三言两语便叫这些工匠们同他开起了无伤大雅的玩笑，气氛很融洽。
辛宥也看了过去。
趁众人都注意着，小童子站起身来把他们的衣裳收在了臂弯里，笑嘻嘻的：“那诸位大人继续泡，我先把衣裳拿去给人洗了，一会儿自会有人先送来新衣裳替换。”
辛宥却是一皱眉，脸色很严肃：“我的无需你们洗，就放着吧。”
那童子也没说什么，挑出来放下了他原先的位置上，这才离开。
辛宥的眼神都浸泡在迷蒙水雾里，但他眼神其实很好，远远一看岸边，只见自己的衣裳原本衣襟上有道毛笔不小心带出来的长痕，这会儿已经干干净净了。
是一件同他衣裳颜色一模一样的，却不是他下水前穿的。
辛宥缓缓笑了起来。
旁边有工匠渐渐靠过来一些，瞧着他的神色，无需揣度，肯定道：“这会儿那李家主可算是拿到了册子，不枉他策划这么久，今日终于得手。”
只是拿到手的是个什么东西，可就说不准了。
众人来到李家之前都通过气，知道除了制陶还要配合辛宥，一时间喜不自胜，纷纷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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