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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抬头，没对上祁曜殷的眼睛他都能感受到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张晓鑫此刻感觉自己后背的衣服都湿了一块。
他讪讪道：“那明天老板你回家吃吧？”
这话一出，张晓鑫忽然感觉祁曜殷身上那股慑人的压迫感淡了很多，祁曜殷的脸也没那么黑了。
相反——他好像还能感觉到祁曜殷似乎压着一股高兴劲。
张晓鑫：？？？
怎么回事？他是因为太害怕产生幻觉了？
“我也想回去，但是小羽不让我回去。”
祁曜殷这话本该生气，可他的语气里却夹杂着明显的炫耀意味。
张晓鑫：？？？？？？？？
顶着满头问号，他心底一凉，已经准备好明天请假去体检了，他身体可能真的出了毛病。
听着祁曜殷这话，能说会道的张晓鑫忽然卡壳了，这一题跟送命题似的。
裴洛羽不让他回去，他现在顺着祁曜殷骂裴洛羽他良心过不去，可是要是他调和着帮裴洛羽或者没明确站位惹怒老板那他的饭碗就可能保不住了。
在道德和金钱中选择，真是难为他胖虎了！
眼珠子紧张的转了转，他咬了咬牙正欲选择做个铜臭味的男人时祁曜殷声音悠悠道：“你想不想知道小羽为什么不肯让我回家？”
张晓鑫：？？？？？？？？？？？？？？？？？？？？？？？？？？？？？？？？？？？？？？？？？？？？？
发憷的抬起头，瞧见祁曜殷脸上印着的“快问我！”
几个字，张晓鑫心里更凉了。
老板这时候应该很生气，他只是想倾诉，可自己却读不出他的意思，他该不会没救了吧？！
再说老板问的问题也太那个了，这需要想不想吗？不用猜都知道八成是老板你做了什么惹老板娘生气的事呗！
该不会是老板娘想买什么你不舍得花钱吧？
心里这样想，但多年陪在老虎身边的经验让他露出个恭敬的笑，顺着祁曜殷的话道：“想知道。”
祁曜殷之前拧着的眉完全展开，悠悠道：“因为这个夏天太热了，他怕我大中午奔波会很热，所以不许我回去。”
他故意叹了口气，但嘴角扬起的笑压都压不住：“我之前回去他还心疼的生气了，唉，真是太惯着他了！”
张晓鑫：“……”
听着祁曜殷在“心疼”
两字上刻意慢了一秒，还标重点似的音调都不一样，他顿时明白他的病好了。
不是他刚才出问题，而是老板这是故意在秀！
老房子着火这火势果然猛！
张晓鑫推了下金丝框的眼镜，镜片反射出一片白光，心领神会的夸了裴洛羽好一番，又给他两人送上了一大串祝福，然后趁着祁曜殷心情大好时问道。
“那老板，我今天下午能早些走吗？？”
“可以。”
祁曜殷嘴角的笑依旧保持着，他上前拍了拍张晓鑫的肩膀，非常“善良”
道，“早退扣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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