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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男人亲的很温柔，亲昵的小动作暧昧又绵长，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压迫感，却又在灼热的气息里被带上引入沉溺的温柔。
“……不、不离开。”
裴洛羽在难得能口耑口气时，喑哑着嗓子说道。
他的手捧上男人的脸，水光潋滟的桃花眼静静的看着人时柔软又深情，话语间带着满满的真诚。
对上这双眼睛，祁曜殷深深的望着，仿佛想透过这双眼睛望进裴洛羽的心里。
好看看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一世他们准备领证前，裴洛羽也是这般温润乖巧的看着他，给他承诺与他厮守永远。
可后来，没有一世，更没有永远。
下了几天几夜的冷雨终于在某一天的清晨停了，裴洛羽疲倦的从梦里惊醒，身边的人把他往温暖安心的怀里带紧些。
“做噩梦了？”
祁曜殷嗓音带着未睡醒的倦意问道。
昨晚祁曜殷在书房待了很久，后半夜才回到房间，睡下不过三个多小时。
“嗯……”
裴洛羽靠在男人怀里，还没能从梦里完全抽离出来。
梦里……这次他看清了一些。
透过朦胧白雾，他看到梦里的自己离开病房爬上顶楼望着远处，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那双眼睛里没有焦点，他仿佛一片随波逐流的叶子，苍白的生活连丝毫的涟漪都没有翻腾的起来。
梦里的凄清一直缠裹着他的心尖，带着无法排解的悲凉。
“没事的，都是梦。”
祁曜殷抚摸着裴洛羽的小脸，在他高挺的鼻尖上亲了亲，“还早，再睡会儿。”
裴洛羽乖乖的点头，手紧紧的攥着男人胸腔前的衣服，靠在他的怀里才慢慢的闭上眼睛。
那个梦，和原世界的自己很像。
可是他不记得自己曾上过楼顶，那一幕的记忆他没有一点印象，但却又为什么觉得那么熟悉？
……
阳光映照着未蒸发的水珠，被大雨冲刷过的世界焕然一新，连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裴洛羽再次醒来时和煦的阳光绕过窗帘在地板上投射进了一束微光，带着不属于冬日的久违的温暖。
下意识的伸手往旁边摸去，这会儿他没再摸到空无一人的床单，手搭在男人的胸腔上，他赶紧转过身看。
望见男人深邃俊逸的脸，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抱上了他的腰，头埋在他的怀里。
祁曜殷也因裴洛羽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顿了下，他手抚上裴洛羽的后背，轻轻的抚着。
“又做噩梦了？”
“……没有。”
裴洛羽摇了摇头轻声道。
抚摸着裴洛羽的背，祁曜殷低笑了下，恍然又想起了第一世。
那时候小家伙因为小时候的事老是要找他的茬，动不动就闹小脾气，他只能好一顿的哄着。
但是小家伙很好哄，乖软的像一只猫似的，即使炸毛，只要揉揉他的头，挠挠他的下巴他就能很乖。
有时候心情好了，还会愿意让你摸摸他柔软的肚皮。
“……小羽。”
祁曜殷抱着裴洛羽，低声喊他，“离开我之后，你过的开心吗？”
裴洛羽的身体一僵，猛地抬头望向男人。
老家伙这是要赶他走吗？明明自己最近都没有闹脾气，一直都很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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