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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条条细数他的罪状，看着他的神情从震惊再到慌张，最后只剩下了愧疚。
他痛苦得就快要站立不住，想要解释，却又发现他无从解释，林语鸢说的全都是事实，是他无法改变，也无法否认的事实。
“我错了，鸢鸢，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再一次被林语鸢打断，“沈牧商，你不是一直对江岁云念念不忘，遗憾与她错过，才选了与她有几分相似的我结婚的吗？如今她重新回到了你的身边，你又何必执着于我原不原谅你呢？我们离了婚，你不是也刚好可以得偿所愿与她相守吗？”
“不是的鸢鸢！”
沈牧商连忙否认，在她想要离开之前拉住了她的手，想替自己解释，“鸢鸢，我没有想和她结婚，我也从没有想过要离开你……”
他的声音在她直直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渐渐变弱，他才忽然发觉，自己的解释对林语鸢来说又有多么残忍。
是啊，他说他不爱江岁云了，
可连江岁云都能让他毫不犹豫的丢下林语鸢，让他不信任林语鸢，他又凭什么说他爱林语鸢呢？
沈牧商拉住她的手缓缓失力，她也顺势抽回了自己的手。
林语鸢仍旧是那副平静如同看一个陌生人的模样，朝他露出一个客套而又疏离的微笑，“沈先生，多谢沈氏对我们实验的支持。”
说完，她转身回到实验室，又回到了……陆司骐的身边。
沈牧商看着两人相谈甚欢，偶尔还会凑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但又不知为何，一个念头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鸢鸢从前明明那样喜欢他，如今突然就决定了离开，难道是因为这个叫陆司骐的？
可他到底有哪里好，自己又有哪里比不上他？
思及此，他的视线聚集在窗户上自己的倒影上，沧桑，疲惫，他还比她大了整整十岁。
而陆司骐呢？
他年轻，帅气，与她年龄相仿，还与她志同道合，有着同样喜欢的事业。
在所有人眼中向来都是自信张狂，运筹帷幄，曾是无数异性想要攀附的对象的沈牧商，在这一刻，心中竟然第一次出现了自卑。
第十三章
林语鸢和陆司骐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实验室外已经没有了沈牧商的身影。
“鸢鸢，你想吃点什么？”
换下了实验室的外衣，两人一起往外走去，林语鸢摇了摇头，“不知道，随便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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