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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下意识伸出手，却在半空停住，指尖微微颤抖，犹豫了一会，终是忍不住向前，轻柔地抚摸小宇的脸颊，指腹滑过他软软的皮肤，温暖得让她心头一酸。
小宇抱紧枕头，含糊地发出梦呓：“唔嗯……妈妈……不要哭……”
这细弱的声音让林雪的手轻颤了一下，她指尖停在他脸颊，眼中涌上一层水雾，低声呢喃：“我的宝贝……”
良久，她将手缩回，拉开被子坐在床沿，双手轻拍自己脸颊，微微晃头，像是要把繁杂的思绪通通甩掉。
林雪从床上走下，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脸庞又染上一抹绯红，低声自语：“得……得先洗个澡……”
她的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羞赧，步伐却加快了些，走向浴室的方向。
等小宇醒来时，林雪已经从浴室出来，头发擦得半干，身上透出一股清爽的淡淡香气，像是花露水的清新，可精神仍有些萎靡，眼底还残留着一丝红肿。
她换上了干净的浴袍，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毛巾轻轻擦拭发梢。
小宇坐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小手在脸上胡乱抹了几下，抬头看向林雪。
林雪察觉他醒来，放下毛巾，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温柔地抚摸着小宇的头，掌心贴着他略显凌乱的发丝。
小宇抬起头，仰望着她，声音软软地问：“妈妈，你不要再难过了好不好？”
林雪挤出一抹微笑，眼角却带着一点酸意，低声说：“好，宝贝，妈妈不难过……”
她张开双臂，将小宇拥入怀中，小宇的头靠在她胸前，近得能听见母亲的心跳，扑通扑通，温暖而规律。
“小宇……”
林雪的手温柔地摩挲着他的头发，声音轻得像呢喃，“你会渐渐长大，而妈妈会慢慢变老，未来你会遇到比妈妈更好的女人，她会成为你生命中的挚爱，而你会与她共度一生，结婚生……”
“我不要！”
小宇猛地打断她，用力抱住林雪，细细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仰头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倔强又带点哭腔：“我有妈妈就够了……”
“林少宇！”
林雪难得严厉地直呼他的姓名，声音一沉，小宇吓得低下头，双眼紧闭，像个犯错的小孩，双手却还是牢牢抱着她，不肯松开。
他等了好久，见母亲没再责骂，才悄悄抬起头，偷偷瞥向林雪的反应，眼里带着一丝害怕和不安。
“唉……”
林雪感受到儿子紧抱自己的力道，眼神避开他的视线，无奈又宠溺地轻捏小宇的脸蛋，指尖在他软乎乎的脸颊上停留片刻，低声说：“真是个小傻瓜。”
她像是失去力气一般，轻轻靠在床头，小宇的体温隔着浴袍传来，温暖得像一团小火，慢慢消融着她内心的不安与焦虑。
“宝贝，我们做的事情不可以跟任何人说，知道了吗？”
林雪认真叮嘱，语气温柔却坚定。
小宇靠在她胸前，听着她的心跳，使劲点了点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还有，之后如果……我是说如果，做那个事情的话，要……要戴套……”
讲到这里，林雪声音变得支支吾吾，脸颊微微发烫，心跳明显加快了几分。
小宇听见耳边传来的心跳声略显急促，好奇地抬起头，眨着眼睛问：“妈妈，戴套是什么？”
林雪一愣，随即轻拍了一下他的头，将小宇的脸按回自己胸前，不让他看见自己几乎要滴血的脸颊，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别问了……”
她的脸烧得通红，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浴袍一角，羞赧得说不出话。
两人就这么依偎了许久，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的温暖，直到小宇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林雪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嘴角扬起一抹轻松的弧度。
她拉着小宇走下床，牵起他的小手，柔声说：“走吧，宝贝，去吃早餐。”
小宇跟在她身后，小手紧紧握着她的手指，步子轻快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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