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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慌滞在了脸上,渗出的冷汗顺着面颊下滴,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方才还平稳的心跳现在变得局促不安。
最不愿想起的情景不请自来,在他还无力思考自己到底该如何搪塞过去时一个眨眼间将空白的大脑抹上了现实的颜色,顿感阴蒙的雨倾泻而下,他想起了心底那副画面,同时也被对他来讲过于残忍的场景弄得皮肉绽开,滴血的心脏模糊了理应恰当的措辞。
沉默许久后,他缓缓诉出对身边除布洛妮娅以外的人都使之失望的答案:“那时我应该逃避了,是布洛妮娅把我拉了回来,让我正视应该面对的一切……哪怕这种正视只是单纯的自我欺骗。”
姬子的眼角抽动了两下,头顶上的白炽灯因这难以置信的两下映出了淡漠的纹络。
静而缓的口吻向短而促的心脏又一次质问“意思就是,舰长与布洛妮娅结婚只是为了表示对她的感谢?”
话音刚落,清脆的碰撞声惊扰了死一般的,心的缄默。
徒然站起身的舰长张着嘴巴,想否定什么,但内心的悸动让他不由自主的把话咽了下去。
或许在不久后,在遥远的将来,他会庆幸这些解释并没有对姬子全盘托出,又或是后悔自己对充满欺骗布洛妮娅的一言一行。
他悲痛欲绝的流泪,悔恨自己当初为何要沉溺在这份不纯粹的幸福当中,为何要连带着不应有任何瓜葛的少女的人生一同葬送。
而现在他正是抱着这样的不定,如从前那样在坎坷的道路上拼尽全力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回应她“或许如此吧。”
便像个战败的将军一般,在紫色瞳眸的注视下落荒而逃。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淡淡的酒气从她的温腔里飘出,迷茫的晕红终于在白皙的面庞上浮现,姬子长叹一口气,抬着头漠然望向被抬翻的木椅,喃喃道:“以后得少喝点酒了吧。
不过为什么舰长你……”
说到这里,她又想到了那孤零零的无名指,上面没有应有的圆环。
“…为什么连象征的戒指都没有赠与布洛妮娅呢?这可是赤裸裸的,对爱的亵渎啊。”
说完,她又笑了起来,这是感叹不信教的自己嘴里竟然会出现上帝的缩影。
刚醒来的时候,布洛妮娅立马意识到自己睡过头了:睡眼惺忪中,两轮乳白的圆月升了起来。
窗外月下凄厉的风好生作响,茫茫白雪化作剔透的冰晶在悠悠的灰暗中飘荡,在干净的窗璃上铺了一层温暖的寒霜,勾勒出一个清晰的轮廓。
屋里时钟的滴答声清晰可闻。
她突然脑袋一歪,用别样的视角盯着窗户,迷糊着,直觉一如既往:“为什么越看,这风花雪月就越像一个胆小鬼呢?”
即便时过境迁,她的眼前依然能浮现出那时在学园教堂里自己坐在他的身上,用着半强迫的口吻逼迫他就范。
然后在明知故问的情况下又给自己打上一针可有可无的镇定剂。
时至今日,纵使两人都恩爱彼此,但左手无名指上空无一物的孤独感却让她一直静不下心。
她害怕着,跟他同样欺骗着,欺骗自己真的能得到舰长忠贞一生的爱。
可能听起来很扯,但在她的心中,定情信物和象征的意义是具有同样分量的。
她很清楚舰长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倒不如说是最明白,最了解他的。
所以她在害怕,害怕后退一步失去他,害怕前进一步失去他。
正是在这样的不知不觉中,自己似乎也染上了他的颜色。
“还是去泡个澡吧,看样子睡过头自己想的变多了。”
说着,布洛妮娅起身的同时也想到了某个和自己一起来却不在场的家伙,刚要拉开门循着直觉去找他时,身后突然鸣出‘嗒’的拉声,随之一片昏暗的火红燃起,燥热了整个房间。
她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内心跟表情一样,波澜不惊:“希儿,有什么事吗?”
“希儿只是,有点事情想和布洛妮娅姐姐谈一下而已。”
说罢,少女露出歉意的笑将微微绷紧的氛围缓和了些许。
——如果说那些单身汉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找到伴侣,也有可能或热恋或结婚后才与那一半不得已的分离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那么现在这个心事无常还缩在温泉里逃避的混蛋大概离离婚也不远了……对,说的就是某个红发混蛋。
“到底,该怎么解释呢?”
说着,舰长扬起手看着被妻子不知叨叨了不知多长时间的位置,长吁一口气,在心底哀怨自己的胆怯。
待到实在忍受不了明明是还刮着风的广袤露天却依旧能热雾蒸腾弥漫的热温泉时,刚想站起身离开的他却听到了隔壁传来动静:静悄悄的宁风里,漾开的波纹碰出点点水声,好似有什么东西‘咕嘟’一声落入池塘,轻薄的声音耷洒在烫涩的泉面上。
表面冒出了一口泡,然后刹间破裂开来,绵软的声响略感阴郁,却打破了雪山的常规。
这声响好似把方才还可以在这里一览无遗的星斗给吞没般,让一道惆怅的星河盖住了它的孩子们,霎时,光线就这么黯淡了下来。
他的身体顿住了,某种奇异的感觉在心口缓缓游荡且越来越浩荡,它趁他放松的时候蜂拥而至,堵住了他身体的每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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