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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罪难辨!此罪难辨!”
“谢荷有堂上,教我女人之见未必短!教我男子之见未必长!谁言巾帼不胜须,只恨困阃域!啊咿——我遍怜红粉盲!我遍教女诸生!缘何发妻仍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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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字!呵!她不识字!不似吾妻!不是吾妻!官司了了——”
其实重点是身高,但戏曲嘛,艺术创作,会更抓一些观众们喜闻乐见的精彩桥段——其中肯定不包括驸马脚踩恨天高鞋垫。
戏台下的隔间里。
“这戏曲编得很好。”
案几前,房陵长公主提起笔,写下:“教我女人之见未必短!教我男子之见未必长!谁言巾帼不胜须,只恨困阃域——&34;
“我喜欢这两句。”
“我也喜欢。”
驸马略有些惋惜:“可惜我的身份不能揭露,不然这场戏曲会更完美。”
女驸马,状元郎,多合适啊那段唱词啊。
房陵长公主看着她,笑了笑:&34;生前不行,但或许死后……&34;
驸马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脸上猛地绽开笑容:“是啊,死后……”
她忽然想到什么,拧眉:“你说我后心那个三瓣梅胎记,到底是如何暴露的?我平日里从不在外面脱衣服,在家中洗澡沐浴时,也从来不让仆婢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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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在纸上缓慢移动,这次出现的是一个个怀疑对象的名字,又一次次划掉,突然间,房陵长公主想起来一件事,脸上表情定格在啼笑皆非上:“我想起来了。”
“什么?”
房陵长公主把笔随手一扔,笑道:“天统三十年,五月那场大雨,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时苦雨不歇,渰灭庄稼,平地水深三尺余,我去救灾……”
驸马的表情,从怔愣、疑惑、回忆到恍然大悟:“当时我背后被一个尖锐的东西划破了衣服,一直破到裹胸,难道就是那时候,被有心人看到了?&34;
房陵长公主点头:“其余时候,我们都很谨慎。”
想到那一次,驸马还是很后怕:&34;当时裹胸掉了,我十分惊恐,亏得公主宽慰了我许久,方从担忧中走出。
想来幕后之人虽然看到我的胎记,却也没注意到我是女子,不然何必假托什么发妻,直接揭穿我是女人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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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一开始冷淡地互称公主驸马,后来是相敬如宾地互称公主驸马,再后来,这种简单的称呼,就带着一丝令人心痒痒的正经,成为了情趣。
房陵长公主嘴
边的话欲出又止,止了又止,还是没止住,说出了三年前自己就想说的话:“别杞人忧天了。”
驸马愣住:“什么?”
房陵长公主往她胸前扫了一眼,揶揄:“此地一马平川,就算不用裹胸,也无人看得出来。”
驸马:&34;
房陵长公主玩笑道:“天统三年、四年的科举是开国后程还未实施,各地都有漏洞可钻,才让你成功混进来。
到第二次科举便要搜身裸检了,后来又改为集体去澡堂泡澡……此前我
们庆幸你是第一场就去了,如今我看,倒也不必庆幸得那般早,澡堂还是可以穿条亵裤的。
&34;
颜淳看了看公主胸前的起伏,再看看自己胸前绝对不会有人多想的平坦:&34;………&34;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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