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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车厢里，一片安静。
这就是东京的另一面，麻木疲惫的上班族，以及木然生存的普通人。
身边的小姑娘一直在低头发着短信，顾桐扫了一眼，是个生号。
也就是并不在小姑娘通讯录里。
应该是给对方发自己的位置。
大约走了十站，到了第十一站，这是靠近郊区的一片公寓。
原以为小姑娘要下车，因为明显看见她的视线从手机移开，抬起头看向打开的车门，眼神略有些期待。
这一站上车的人多，但大多都是老头老太太，一个接一个，眼看车门就要关了，小姑娘的眼神似乎有些黯淡。
就在这时，一个长发男子一步便跨到车上。
黑衣黑帽黑裤子，一水黑。
长发遮住一半脸庞，再加上车厢内本来就昏暗，小姑娘皱了皱眉，显然这男孩子并不是他心目中所期待的那种长相。
咬了咬牙，并未主动和男子打招呼。
那男子在车里扫视一圈，目光在小姑娘身上定住，然后低头拿着手机发信息。
小姑娘似乎不情愿回应，临时变卦。
但，晚了！
“小妹妹，是你要找一对一辅导吗？”
男子粗暴地挤开人群，走到最后一排，死死盯着小姑娘。
“没没有！”
小姑娘吓坏了，之前必死的信念产生了动摇。
无助的目光看向一边的顾桐。
顾桐捂着鼻子，这男子身上有股臭味，是那种腐肉的味道。
至于身边的小姑娘，他有心帮忙，转念想了想，救一个想死的人，疯了吗？“让她吃点苦头也好，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人，才会敬畏生命！”
这是顾桐的心得，用上辈子换来的心得。
看到顾桐缩到车窗旁，捂着鼻子，小姑娘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吆，如果我没看错，你正在联系的人应该是我吧，怎么会不是你呢？说谎的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额！”
男子修长的手指在小姑娘的脸上画着圈。
“敢大声叫唤，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再慢慢炮制！
乖乖跟我走，免得受苦！”
说完，转过头狠狠地看向顾桐。
“先生，你也不想自己的女儿每天被人跟着吧，所以！”
“放心，我啥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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