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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别闹，我真困了。”
“睡吧。”
凌季润把那枕被抱起来，抬腿走到几步外的沙发上，“嘭”
地把棉放下。
“季润你被下蛊了么，这么贴心！”
宋汉青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一时竟以为凌季润要把床让给他独享。
凌季润又“哼”
地笑了两声，可怜兄弟的遭遇，他指了指对方，又指指那个还算宽敞的沙发，无情宣告：“你，睡那。”
他蹙起眉，杀伤力十足地补充：“还有拉好衣服，袒胸露乳的恶不恶心啊。”
宋汉青：“……”
宋汉青：“凌季润你个狗东西！”
他一把推开凌季润，不管不顾地钻进被窝。
凌季润想拽他时为时已晚，只能灰头土脸的睡沙发。
“你怎么在自己家还没睡好？”
白元满按按太阳穴，看旁边的凌季润好像也十分困倦的模样，细看又发现他眼底有淡青色的黑眼圈。
凌季润半睁开疲惫的眼睛诉苦：“我睡卧室沙发，被子总滑在地上，后半夜我就睡地毯上，怎么也睡不着，又想起来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的贺卡撕了，我一气之下更睡不着了。”
天。
白元满没想到凌季润这么容易被气到，她赶紧说：“我昨天是想说重新再给你写一张的，不就是张贺卡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白元满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凌季润不敢隐瞒，他眼皮有点红肿地看向她，“睡不着我就起来了，然后我还在桌上把你撕碎的贺卡拼起来了。”
外面遍地雪光映射，卡片尺寸不过厘豪，凌季润看到上面清秀的字体：凌季润一直这么笑吧。
圣诞快乐，祝你来年心想事成，希望你赶快拥有信息素。
下面画了一个大笑的笑脸emoji表情。
少女不藏心事，否则辗转难眠。
白元满临睡前也躲在被窝里打开了那个折起来的特种纸，字迹工整：
送给世界上唯一的白元满，祝你圣诞快乐！
下面还有一排稍小的字体——希望以后年年都能一起过圣诞。
车窗外划过许多环卫工人的影子，主道上的雪被众人合力移走，最下面那层是被挤压碰撞得淤泥般的雪。
“你这属于自讨苦吃。”
白元满不打算心疼他，但又看到他红红的眼皮，耽误都耽误了，“下午没几节课，好好睡一觉吧。”
“但你总拿我学习差攻击我。”
“缺一天，不能什么有这么大效果吧？”
她戳着太阳穴。
“涓滴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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