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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衣装革履，现在又松开领带，卷起衣袖。
凌季润站起身想了一瞬，转身出去，门没关，两秒后白元满就看到他带风进来。
“洗完再擦一次。”
他将那药膏放在置物架上，“衣服在外面。”
“知道啦。”
外婆说过，凌季润很多时候对她的行为，好听点是无微不至，难听点就是太啰嗦。
特像小时候娇生惯养养了个布娃娃，生怕哪磕了碰了。
这一瞬间，白元满觉得这种形容还挺贴切的。
他好像天生就很会爱人。
世界都是白花花的，枯枝是雪在天上落的墨，车从巷子里慢慢滑出去。
白元满坐在板凳上，这家小店的暖风机嗡嗡嗡地工作着。
大概是榜上有名的缘故，顾客和餐桌都很饱和。
她脱下大衣，下面的长裙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的，单穿也不会觉得冷。
第二个来的人是松鼠，还没进门白元满就看到了。
她穿着一身黑，带着个头戴耳机，黑色的碎短发随着步伐一晃一晃。
无论多久，她对于这样的松鼠都会感到陌生，冷冷清清，曾经的活泼外向全然丢失。
“松鼠，好酷啊！”
白元满拉过松鼠的手腕，她勾着手中的牵引绳，“独一，这是你松鼠姐姐。”
“汪！
汪！
汪！”
独一配合地抬头摇尾巴，毛比昨天还要卷。
“比照片里边儿的还可爱，来来来，姐姐给你见面礼。”
松鼠褪下手套，从包里掏出一个骨头玩具，然后试探着将手放在它毛茸茸的皮毛上，“元满，它会生和它长得一样的小狗吗？”
“不知道哎哈哈哈哈……生了的话给你留一只。”
“您二位，也让我抱抱呀。”
白雪扫过面色粉润的元满，酷得炸街的松鼠，她弯腰直接将独一抱起来，“抱歉啊小宝们，下雪路况太差了。”
“这小子，还挺实在的啊！”
她颠了颠继续说。
凳子一边坐两人，白雪将狗子放在她旁边，还很贴心地将狗家刚刚翘起来的灰色衣衫拉下去。
独一没来过这样的、充斥着新奇气味的地方，它好奇地看着周围的许多人，鼻子里钻进隔壁桌飘过来的味道。
“看你非得选这个，独一都不舒服了。”
松鼠拿过一张纸，问白元满，“要不拿纸给它鼻子先塞起来。”
“噗哈哈哈，”
双白对视一笑，白元满站起身，拨开独一鼻子上盖着的卷毛，露出它的生理构造——四通八达的鼻子。
“松鼠，它生了我绝对要给你一只，到时候你可以好好观察它，聪明得不像话。”
碰巧这时候老板娘将她们的螺蛳粉端过来，白元满发出指令，“独一，闭上嘴巴。”
松鼠和白雪眼巴巴看着，独一收回舌头，很快闭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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