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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见邝简如此果决,欣慰又有些忧虑地点了点头,且将思绪转回案情上。
“那按照你的说法,小杀是’鬼见愁‘,那逄正英一直要捉拿的人便是他府上匠师,逄府大楼是小杀建的,秘道是小杀凿的,他办公重地小杀可以自由出入,他家人仆人小杀也全都认识,逄正英抓贼抓得诚心诚意,结果反先被贼捅了老巢……”
镇府司前最高首脑不仅没能识破太平教的伪装,还为敌手大开后门,逄、储当时之无能,现今一看真是匪夷所思。
邝简轻轻撇了撇嘴,讥讽道:“这俩人的聪明全用在偏门上了,不若杨稷案也不会真真假假、天衣无缝。”
四爷摇了摇头,“不,无渊你关注的不对,这件事的关口在于他们此前’殚精竭虑‘地抓鬼见愁,到底领的是谁的命令,要给谁做表面文章。”
邝简先是一愣,紧接着瞬息间打开思路:“你怀疑那个人就是胡野的身后人?”
四爷摩挲下颌,细细思索起来,“能挟制镇府司,逄、储之后,对衙门的领衔人又不完全体己,如此也可解释吕端贤为何忽然反常地揽下此案,实际却又不太在乎案件侦破的速度,反而命江行峥对你特别留意……”
四爷在脑海中轮番转过无数道身影,一时间竟觉人人皆可以,人人没证据,他知此时干想也想不出结果来,便转而问:“你说拿到了邱翁的供状,那供状呢?”
四爷真是什么细节都落不下,邝简被他一问,难得地打了个磕绊:“我,我给秦氏了。”
四爷讶异:“怎么给她了?”
邝简硬着头皮解释:“首告人被告人皆已死,杨稷案事关王振掌权之根基,我拿着那供状也无法真正翻案,邱翁人没了,我只能把东西留给会在意的人。”
四爷承认邝简说得在理,那东西在应天府手中也不是应天府能用得上的,但他怀疑地看着邝简,“秦氏是那个会在意的人?”
邝简的目光轻轻地闪动了一下,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她是。
逄府审问时我无意翻出过她的旧事,当时邱翁主动下跪为秦氏辩白,不管这老人多恨逄正英,至少他对女主人的关心是有诚意的,他那份东西在我手中也是无用,上交府内又恐凭白惹祸,我便自作主张给了秦氏。”
四爷轻轻地“啊”
了一声,这才明白过来为何秦氏会不计前嫌、主动争取对邱翁一案宽大处理,为何这妇人突然在灵堂上断指谢罪并决定将王府分散发卖。
他听说邱翁书房被困时,那老头彻词诡辩,诓得其余诸人各个无言,只有邝简一人不为其所动,义正言辞如实揭发,察觉出储疾异常、吕端贤包庇,其余人也只做不见,只有邝简肯大废周折地夜探逄府查明邱翁身后是否还有冤情,小邝捕头做事一板一眼,认真执拗,谁能想到竟然让他一个人,默不作声地干出这么多的事情?
四爷情不自禁地向邝简投去目光,长久地看了他一眼,最后所有的感慨,都化作一句意味不明的叹息:“无渊,你啊……”
至此,四爷算是彻底捋清了逄府明里暗里的前后因果。
“所以你刚才对姓江那小子也没有说全部的实话啊。”
四爷一语道破,但语气并不责怪,镇府司现在是就个千疮百孔的塞子,谁知道里面有无太平教安排的眼线?
他只问,“那你现在对叫佛楼这案子有什么真正的看法?”
邝简想了想,如实道:“如果凶手单纯只为了劫持琉璃珥,便不会伤胡野性命,若单纯地只为杀胡野,那也不必在叫佛楼布局,这件事看起来杂乱,但拆成两伙目的不同的人配合作案就十分清楚了。
昨夜我跟朱十聊了聊,虽没问出什么有效线索,但有了些新想法,太平教一直以来难以根除,其中原因之一便是它总有信徒在官府做内应,若此案的凶手正好是太平教近日要发展的内应,太平教要他取胡野性命做投名状,那人向太平教提出拿琉璃珥作为礼物,这样的话,凶手杀人,然后入伙,太平教为其善后,为琉璃珥矫造身份,协助他们逃脱,一切便说得清楚了。”
四爷想了下:“你不是说杀香月是太平教重要头目嚒?这内应的身份要何等的险要,才能劳动他亲自掩护?”
邝简不咸不淡地看了四爷一眼:“何等险要我不清楚,反正凭着杀香月那点和应天府的交情,他想在应天府全身而退,还不是轻而易举。”
“诶……?你这人?”
四爷猝不及防挨了通埋怨,侧过身去,脸露嫌弃:“我不是不晓得里面内情嚒!
你也没跟我说啊……行了行了,我给你赔不是好不好?你有什么要我效劳的您尽管吩咐,赔你一次还不成嚒?”
邝简蹙了下眉:“四爷,我没跟你玩笑,眼下真有要你帮忙的。”
四爷了然地点了下头,“我知道,不然你也不会说这么多,你继续说吧。”
邝简:“胡野死前除了跟我谈起有位大人物想招揽我,还曾对我说过一桩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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