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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奇变偶不变……”
良妃一愣，这是什么？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这数学上的什么口诀吗？抱歉，我没有学过。”
“没关系，那九九乘法表，娘娘应该学过吧？”
良妃终于展露了笑颜，这个她知道。
“这个当然学过，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
想到她们两个大人，居然在这里对小孩子才背的九九乘法口诀，晴川忍不住“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
“娘娘，不用再背了，我已经能够确定，你也是跟我一样，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了。”
两人坐下，相视而笑。
良妃给晴川倒了一杯茶，好不容易他乡遇故知，就摆出了促膝长谈的架势。
“你对我的儿子胤禩，是什么感情？”
“不瞒娘娘，晴川对八阿哥并无男女之情，我只想回家。”
虽然在现代时，她也曾对着电视剧，或者小说，憧憬过古代的生活。
但真的穿越过来了，才发现，根本就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美好。
古代的生活步步惊心，稍有不慎就会丢了小命，甚至被处以酷刑。
古代阶级分明，像她这样无依无靠的小宫女，谁都可以来欺负，踩上一脚。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同古代处处受欺负，生命安全还遭到威胁的情况相比，现代社畜的生活，也还算可以忍受了。
虽然累点，也挣不了多少钱，但起码小命是安全的，空调冰箱洗衣机一应俱全。
夏天和冬天都不用硬扛，她真的好怀念，在空调房里吃着冰镇西瓜，追着大热电视剧的场面。
晴川承认，是自己之前太不懂得珍惜了，但她现在已经知错就改了，所以老天能不能开开眼，让她早点穿回去啊！
晴川的想法，良妃也能猜到几分。
事实上，自从自己因为救人改变历史，失去了那个对自己一腔痴心的玄烨，沦为皇后赫舍里氏的替身之后，她就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回家。
自己拼命救下的好友直接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玄烨也像变了一个人，除了面貌，完全陌生。
这古代，已经没有了值得自己留恋的地方。
但自己还有胤禩这个儿子，在没找到回家的方法之前，她也没办法狠心到，对隐私不闻不问。
虽然在历史上，他最终下场凄惨。
可这一次，良妃再也不敢随意改变历史，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害怕因为自己的干预，让自己的儿子直接消失，又或者是，性情大变。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画面。
所以，她只能当一个旁观者。
一个知晓一切但却无用的，自己也深陷历史泥潭中的，旁观者。
以至于为了避开面目全非的玄烨，避开下场凄惨的儿子，自请躲进了冷宫。
不见，或许心里就不会那么痛苦吧!
或许，她本质就是个懦弱的人，但她也没办法。
螳臂当车，只能粉身碎骨。
那样的痛苦，她实在不想再遭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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