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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突然进来的时候，好像一个从天而降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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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这么不风光的英雄吗？"
齐砚行笑着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污渍，"
其实我只是个修理工。
"
程问音看到他鼻尖上的一点黑，也跟着笑了，拿出手帕给他擦脸，凑近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修理工也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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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轰炸并不密集，但持续时间很长，敌机自市北进入，在市政中心、总理府等地投弹后，于下午四点半从市南方向离开，仅半小时后，另一梯队再次飞抵首都上空，目标直指东郊的驻军基地。
几乎所有能用的部队都被拉上了前线阵地，首都方面布防空虚，地面反击并不顺利，效果微乎其微。
如此漫长的折磨，让首都市民第一次体会到了战争近在咫尺的感觉。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肚子里的小嫩芽真的受惊了，程问音总觉得肚子在隐隐抽痛，他抓着齐砚行的手臂，指节发抖，"
砚行，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齐砚行搂紧他，吻了吻额头，"
不怕，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要想。
"
公共场合，他不能随意释放信息素安抚伴侣，便把程问音抱到腿上，一下下顺着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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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结束的。
"
"
就快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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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低沉温柔，像在讲一个童话，叫人忍不住相信。
小婴儿一直在哭泣，宝宝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终于忍不住跑过去，蹲在她面前，把小鸭子递过去，"
妹妹不哭，不哭……"
奇迹般的，小婴儿止住了哭，伸出小手，牵住了宝宝的手。
还在愈演愈烈的爆炸声仿佛一瞬间消失了，在场的大人们都被这幅童真的画面治愈着，日光移动，穿过墙壁缝隙，照亮了阴冷的地下室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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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就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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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问音靠在丈夫肩头，拉过他的手，掌心贴着小腹，和他相视一笑。
虽然现在仍是寒冬季节，但他们从未远离阳光，还有一颗悄悄发芽的春天，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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