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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却听进心里去了些。
专业课一上完就只剩下一节选修，这门选修课是新开的，甚至课表上都没写任课老师，这种课很多学生都觉得水，每次都挑后排的位置坐，想着混完一学期就算了。
不过姜故和沈羽聊了一下复赛的事，等到教室的时候就只剩下前排的座位了，她自认倒霉，随便选了个座位坐下了。
趁着老师还没来，她翻了一下手机，又想到中午江辞说的“学校帖子炸了”
“全都是讨论他的”
，手指不自觉就点进了学校的贴吧，最新的那条帖子就是关于谢无生的。
照片上的某人侧着脸往投影上的教案看去，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能依稀瞧见照片上那人下颚骨的线条分明利落。
正看得认真，桌角突然被谁轻轻敲了几下，一道熟悉的嗓音在头顶上方响起：“这位同学，上课了。”
姜故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才发现照片上的那张脸如今正真切的站在他面前。
她心头兀地一跳，愣了好一阵，才慌忙把手机熄屏。
刚刚手机屏幕那么亮，也不知道他看到那张照片没有，一种做贼心虚感顿时笼罩着她，直到某人慢慢悠悠回到讲台，她才觉得好受了些。
他就这么站在那儿，也不讲课，周围的嘈杂声并未消退，姜故无意瞥见教室高处的挂钟，一脸不爽。
不对啊，这不是还有两分钟吗？
从刚刚谢无生进教室开始，议论声就此起彼伏，姜故能隐约听见那些内容。
“早知道坐第一排了，下一次早点来占位置。”
“谁让教务系统不写任课老师的。”
“我去，我当时都忘了有选课这回事儿，还是学校自动分配的，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
后面的人一个比一个说得有劲，尤其是女生，看样子应该是很庆幸选了这门课。
“我姓谢，这门选修我来上，如果对课程有关的问题感兴趣可以来问我，另外我不喜欢别人拍我，接下来我们学习第一个部分……”
……
谢无生上起课来可以说毫无亲和力，开口几句话就能把人冻死，不过这并不妨碍底下的学生听得认真，除了坐在第一排的她……
姜故目光虚空地盯着投影上的教案，还停留在刚才某人敲桌子的情境中。
“在很多年前，这座城市曾经名叫南州，城内万户人家皆张灯火，是个热闹的好地方……”
众人觉得稀奇，因为没人知道原来南临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于是台下一个女生好奇地问他：“谢老师，我就是南临人，怎么没有听说过原来这里叫南州啊？”
谢无生顿了两秒，沉声说道：“因为这里被灭过城”
。
“啊？真的吗？怎么没听说过？”
“我也没听过。”
“书上也没讲啊。”
“……”
她终于在谢无生的话音中回过神来，将目光安放在台上那个正在讲课的人身上，只是不知为何，那一刻她总觉得那人的眼眸里有藏不住的岁月红尘，就好像他曾真的见证过这座城市的历代兴衰。
“听以前的老人这样说的，我们继续讲下面的内容吧……”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那些过去的往事有没有人记住又怎样呢……
整堂课上得都很顺利，直到下课铃响起，同学们才不舍地离开了教室。
姜故本想直接溜了，却不料被某人叫住了。
“谢老师，您还有什么事儿吗？”
某人轻轻眨了一下眼睛，“您？”
姜故特别受不住这会儿和他对视，于是换了下视线，解释道：“这不是在学校嘛，我得注意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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