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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事，能让一向最是办事牢靠的赤衣鸟一去不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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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楚楚在第五天等到了答案。
那天方楚楚一早就蹲在了萧望舟门口。
她打定了主意，如果今天赤衣还不回来，自己就一定要回春蕤城一趟。
她自小有个毛病，凡是计划之外的事情，她就总会往最坏处想。
譬如现在，赤衣一去不回，她想的就是是不是春蕤城出了什么事，或许是没找到霍云，或许是春蕤城遇到了山匪，或许是之前的天门宗弟子发现了自己就是连云客栈的……总之，她越想越觉得不安。
但赤衣还是回来了。
它的声音比它的身形更早出现。
那是一声凄厉的叫声，把方楚楚吓了一跳。
接着就是几根带血的羽毛落在了方楚楚手上，她抬头一看，就看到伤了半边翅膀的赤衣歪斜着俯冲过来，正扑到方楚楚脚下。
方楚楚顿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萧望舟也闻声走了过来，见到赤衣的可怜模样，也是一惊。
“赤衣这是……”
方楚楚急切地问。
萧望舟捻了捻被抖落的那几根羽毛：“是被妖力所伤。”
赤衣像是能听懂萧望舟说的话，仰着脖子叫唤了两声，又跌到了地上，晕了过去。
方楚楚上前一步，费力地要把赤衣抱起来：“我先给赤衣包扎。”
她这时恢复了些冷静，就算是春蕤城出了什么事，也得等赤衣醒转过来，才能知道了。
*
“好在赤衣逃得够快，伤并不很深。”
萧望舟细细地给赤衣处理好了伤口，发现那伤口里净是些碎石瓦砾，伤口不算很深，但却又密又多。
赤衣是疼昏过去的。
萧望舟用烧得赤红的刀子把碎石一一清理出来，再用酒把伤口处淋上一遍，赤衣虽然昏了过去，可这一遭之后却又疼得醒转了过来，抻着脖子低声号鸣了许久。
待到萧望舟把那受伤的半边翅膀彻底包裹好的时候，赤衣的声音已经嘶哑了。
方楚楚心里极不是滋味。
她虽心急如焚地想知道春蕤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毕竟赤衣是为她送信才伤成了这样，她既担心霍云出事，也担心赤衣的伤，一时间心乱如麻。
“赤衣的伤，要紧吗？”
方楚楚盯着那深深浅浅的伤口，担心赤衣以后再不能飞了。
“好好修养，能好的。”
萧望舟抚摸着赤衣的尾羽，像是安抚。
方楚楚长出了一口气，也去摸了摸赤衣的头，轻声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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