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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的其他成员分析说。
罗文华决定，再审刘长海。
他单刀直入：“刘长海，据我们的调查，你和江东方无怨无仇，你何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让李平去弄氰化钾来毒死他？说吧，你到底受谁指使？”
“我根本就没有受任何人指使，就是看江东方不顺眼，想弄死他！”
刘长海依旧毫不松口，语气里甚至有些老子一人做事一人担，20年后还是条好汉人意味。
罗文华虽然知道刘长海谎话连篇，但还是要一样样的揭穿他。
“看不惯他？我看你是特别想看他吧！
他本来羁押在秀江镇派出所，和你们经侦大队没有任何关系，是你亲自跑到秀江镇派出所，故意说他涉嫌合同诈骗，强行把他从秀山镇给押回到你们经侦大队的，刘长海，我们已经查过了，你们经侦大队根本就没有接到任何关于江东方合同诈骗的报案，所谓的江东方合同诈骗，完全是你杜撰出来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把江东方给弄回到你们经侦大队！
而且要不是印局长命令下的快的话，江东方也早就在你的授意下火化了，成了一堆骨灰，江东方确确实实就真成了死于心脏病了，你也没想到会功亏一篑吧！”
刘长海破罐子破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他昂起头说：“罗支队长，你再问也是浪费口舌，甭想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再怎么问我还是那句话，江东方就是我毒死的，你拿着这个答案完全可以去交差了，何必还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罗文华冷哼，一字一句的对刘长海说道：“刘长海，你想错了！
我不是为了交差，我只想要事情的真相，揪出那个躲在你身后的人，不管你交代不交代，你背后的那个主使就在那里，我们专案组一定能把他揪出来之于法。
所以我劝你还是迷途知返，老老实实的交代问题！”
“罗支队长，谢谢你的好意！
既然你想自讨苦吃，那就悉听尊便吧。”
说完，刘长海扭过脸，不再说话。
审问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罗文华也已经看出来了，刘长海现在摆明了就是把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然后一心求死，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想方设法保护他身后的主子不暴露，能让一个经侦大队大队长不惜以身试法、设法毒死另一名犯罪嫌疑人，这个人的社会地位和能量，肯定在广平县是非常大的，大到能让广平县公安局经侦大队大队长刘长海都不敢说不的地步。
刘长海这条路肯定是又行不通了，只能另辟蹊径，从刘长海身边经常接触的人开始查起，看看从刘长海身边经常接触的人这边能不能查出什么端倪来........
和江东方被毒死案专案组一样，省环境督导组秀江调查组的调查，也碰到了钉子。
秀江造纸厂老板何泽亮的弟弟何有亮一口咬定秀江造纸厂的老板就是自己，并没有县里、镇里的其他领导入股，当被问到，他亲口向别人说起过有县里和镇里的领导是秀江造纸厂的股东时，何友亮哭丧着脸说：“领导，我现在后悔死了，吹牛虽然不上税，但吹牛害死人啊。
我们做小生意的，谁不想希望认识更多的干部，结交更大的官？说有大官是我们厂里的股东，先不说能不能沾得上光沾不上光，至少别人看得起呀，聊天的时候和别人吹嘘吹嘘，那也是一件特别爽的事，再说了，你们也知道我们秀江造纸厂是家污染企业，说有领导是我们的股东，不也是为了少点麻烦嘛，至少一般的检查都可以免了，我说我们秀江造纸厂有县里和镇里的领导是股东，完全是吹牛的呀，你们千万信不得.......”
第84章未能取得突破
此次联合调查组，是由省公安厅和省环境保护厅联合组的，联合调查组组长是省公安厅经侦总队总队长肖力，副组长则是省环境保护厅环境执法总队总队长孙和平。
负责问何友亮的，是肖力
肖力都知道何友亮在演戏，也不戳穿，想看看他到底演到什么时候，他冷眼说道：“嗯，你继续说。”
何友亮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哭丧着脸说道：“领导，你们也知道我们做生意不容易呀，我说我们秀江造纸厂有领导入股，还不是出于安全的考虑，也想做大做强，对不对？像我们这些做生意的，哪个人的屁股不夹着点儿屎呢？我们也希望在当地有保护伞，做生意没有保护伞行吗？所以我们没有保护伞的，吹也要吹几个保护伞出来，就是这个道理，实际上哪有啊？我们也是为了要吃饭，没办法，你看我们既要养工人，又要交税，也不容易呀，赚的就是几个辛苦钱，好了，现在你们这一查连辛苦钱也赚不到了，还倾家荡产，呜.......”
何友亮说着说着，竟然还难过的哭了。
肖力禁不住暗自腹诽：这何友亮真是选错了职业，应该去当演员啊，这演技拿个金鸡百花最佳男主或者男配肯定是手到拈来，不费吹灰之力！
肖力打断了何有亮的“哭泣”
，正色问：“何友亮，我看你们秀江造纸厂并不像你说的那么不堪啊，每个月的利润都十分可观，还有我们发现，你每个月的15号都要去银行，取几万到15万元不等的现金，你能和我们说说这些现金是用来做什么的吗？我看你每次进货用的，财务上显示都是转账。”
听到现金二字，何有亮的“哭泣”
声戛然而止，他心一沉，幸亏当初自己早有防备，要不是用现金的话，现在联合调查组恐怕一下子就查出来了，可话又说回来了，当初之所以用现金，不就是为了今天吗？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别说，何友亮的心理素质还挺过的硬的，到了这步田地，一点都不慌张，他狡辩说：“领导，做生意嘛，总有一些不太方便的开支，有些生意伙伴不喜欢转账，还有一个生意伙伴，因为前些年做生意亏了，被合作方告上了法庭，然后官司打输了，他的银行账号和微信、支付宝都被法院冻结了，钱一进入银行账号或者微信，支付宝就被法院给划走了，但人家做生意总要本钱吧？所以他只收现金，我每个月取的现金都是给他的，这个我想你们总该理解吧？”
“理解，当然理解。”
肖力不露声色冷不丁的问了句：“做生意嘛，肯定什么情况都有。
但是何有亮，那你能不能说说具体是哪个生意伙伴？”
“.........”
何有亮没有想到肖力会死追着这个问题不放，打破砂锅问到底，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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