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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下来，楚枚也讲了点她学校里的事，林念手动闭上自己的嘴。
讲到最后，楚枚把头埋进枕头，林念问道：“怎么了？”
楚枚犹豫了会儿，才道：“以后……我们。”
“会一直在一起，非常幸福，你放心。”
原来是担心这个，林念很坚定的为她做保证。
而后心里有些怅惘，想不出自己和陈斯年的以后。
来首都必参观清北，这次的行程只有林念陈斯年两人。
林念在地铁里看着站点，一站接一站的高校，左侧一位气质清雅的奶奶牵着外孙落座，日常对话中引导小孩练出流利的英文。
过了会儿，外孙看到奶奶包里的书，两人又说起了世界文学史。
林念叹为观止。
手机运动记录已达三万步，学校还没逛完，两人决定撤离。
出了学校，上到大学城的天桥，刚下过雪的街景苍茫一片，此处高校环绕，林念看着陈斯年，道了句：“这么一看，忽然想来京华上大学。”
陈斯年手搭在天桥围栏，侧脸线条干净流畅，认真的道：“我们上一所大学好不好。”
林念手撑下巴，淡淡的笑了笑，摇摇头：“不好。”
又道：“但我们可以一起来京华。”
陈斯年看着她，欲言又止。
林念开口，说出自己一直想说的话：“陈斯年。”
她郑重的叫着他的名字：“你要去你真正想去的大学。”
“我们在一个城市。”
不知道你为什么明明成绩很好却留在本地上大学，但希望你能走上自己应走的那条路。
“可是。”
“可是我们就不在一起啦，我知道。”
林念抢答，跳了一步揽上他的肩：“你想啊。”
她指了指左侧的那条美食街：“我们在一个大学城呢，下了课就可以去那条街吃小吃。”
“没课的时候呢，就互相去彼此的学校找对方，所以还是可以一起上课的，对不对？”
陈斯年喉头滚动：“嗯。”
林念就笑了：“你好黏我哦，难怪叫年。
“
陈斯年把她揽进怀里，零下十几度的气温，唯有怀中的人温暖，林念抬起头，他吻了林念的额发，声音低沉：“那你呢。”
也很黏人吧，林念刚要说。
“你是不是有点想亲我。”
他注视着林念的眼睛。
林念眼里含笑，掂了掂脚尖。
“是你想亲我。”
寒风吹乱枝上落雪，簌簌落了几片。
吹乱天上浮云，暖黄夕阳笼罩人间。
笼罩天桥上静静亲吻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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