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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人已经扬长而去。
桌上的食物还有大半，她一边跺脚，一边暗暗骂着夜寒尘不是人。
反正俩人也不打算带她一起坐车走，她得留下来跟食物斗争到最后，盘算了一下，似乎自己中场休息一下是可以解决眼前这些的，主要是他们俩点的餐没那么多。
胡小柠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埋头苦吃起来。
忽然有人轻轻咳了声，“请问您是胡小柠小姐吗？”
“咳咳咳——”
胡小柠被吓得一哆嗦，咳个不停，这服务生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旁的，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抱歉抱歉，吓到您了，实在抱歉。”
服务生说着道歉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尊重。
好容易平复下来的胡小柠，“找我有事吗？”
“夜先生问您要吃到什么时候。”
胡小柠顿觉一口气梗在喉咙，还是佯装镇定，“我……只是不想浪费食物。
嗯，我现在就下去。”
说着拎起今天背出门的白色小包，配合着小裙子走出了优雅的步伐。
穿惯了帆布鞋和牛仔裤的她，穿裙子总觉得别扭，但是！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这么多猪跑。
一本正经地走过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前时，她微微侧头，对自己优雅的姿态很是满意。
等她优雅地走到一楼时，等待她的是缓缓升上的车窗，以及那个她早上还觉得比较满意的侧脸——黑色的汽车在她面前绝尘而去。
穿着优雅的小裙子，迈着小方步，拉开了九塔专属的送客车，慢慢坐上去，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第二次了！
昨天一次！
今天又一次！
是可忍她不能忍！
“小姐，您要去哪里？”
司机恭敬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原本已经万丈高的怒火被这句话浇灭了——现在！
她不知道要去哪！
该死的夜寒尘！
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20:15。
借着刘海的遮挡，她稍稍用余光打量了一眼前面的司机，发现司机也在看着她，简直尴尬到要用脚趾抠出万里长城了。
她讪笑道：“稍等哈，您稍等。”
她的通讯录里一个人名都没有——她平时就那么几个联系人，用脑子就足够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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