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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我挂了。”
“是我。”
司斐沉默了好一会，才出声。
声音出乎意料的沙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的两个字。
电话那头，躺在床上的含笑看了看手机屏幕，来了点精神，“司先生啊，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听声音，似乎清醒了不少。
司斐抬头看着空荡荡的街道，沉默了几秒，突然鬼使神差的来了句，“季含笑，约么？”
电话那头没声了。
司斐懊恼，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补救。
“你就当我……”
“约约约，你等着，我马上出来。”
……就当我没说过。
五分钟后，披散着头发，穿着裙子的含笑蹦蹦跳跳的就来到了司斐的车子旁，弯腰敲了敲车窗。
找个好人家车窗落下，露出男人那张深邃俊美的侧脸来，他侧目，视线落在女孩那双亮晶晶的猫儿眼上。
“司先生，是不是日日夜不能寐，睡里梦里都是我这只小妖精啊？”
她撑着脑袋，捧着自己的小脸，眨巴着眼睛，眉眼含笑。
司斐移开眼，压下了嘴角的笑容，如往常一般淡漠，“上车。”
含笑收回手，盯着司斐的侧脸看了好几秒，才有些赌气一样地跺跺脚，绕到了另一边上了车。
车门“砰”
的一声响被关上。
车内安静了好几秒，含笑抱着手，脸颊有些鼓鼓的，不知道又在气些什么。
女孩似乎出来的有点急，恍惚一看，脸上的妆容还算精致，但是仔细一看，唇上的口红有些涂歪了，晕染在白皙的肌肤上，淡淡的一层粉透着点光泽。
司斐看得有些手痒，想提醒含笑，又想起小姑娘最在意她那张脸，若是直接说了，少不了又是一顿气。
车子发动。
含笑趴在车门上，夜风很凉，拂动着女孩的发丝，如海中随波荡漾的海藻般顺滑。
她伸手把耳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侧过头去看身旁的男人，“司先生，你要把我带到哪啊？”
含笑不认路，只知道这一路上的车辆和行人越来越少。
夜风很大，吹散了女孩的声音，但依旧落在了男人的耳边，有些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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