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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么？半小时后，正在办公的司斐合上了手里的钢笔，有些随意地扔到了一边，靠在椅背上，他抬手遮住了眼前的光。
他想。
还真的可能。
司斐给含笑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宿舍。
穿着宽松随意的娇小美人抱着一个巴掌大的花盆蹲在阳台的角落，卷翘的睫毛轻颤着投下一片阴影，淡色的薄唇轻抿，低垂着眼眸静静地看着自己掌心的那颗仙人球。
许久，久到王嘉嘉三人已经忍不住地想要逃跑才听得女孩一句冷冷的声音传来，“我的仙人球死了。”
她的声音太冷了，冷到和她娇俏精致的面容完全不符，尤其是抬起眼睛的时候，哪怕是以一种极低的姿态，那眉眼之间也似天鹅般的高傲清冷，不近人情。
王嘉嘉咽了口口水，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本想说“不就是一盆仙人球么，她赔给她就是了。”
可是话到嘴边对上那双沉寂的双眸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原本只是好奇谁放了一盆仙人球在阳台上，看着挺好玩的她就拿来看看，谁知道一不小心……其实仙人球没死，还活得好好的，只是原先那个花盆给摔碎了，仙人球落了大半的尖刺，没有之前那么好看了。
含笑不说话，就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面无表情。
虽然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但就是无端的叫人害怕。
老实待着就像是打翻了路边野猫的晚饭，它正弓着腰，随时都要上前挠你个遍体鳞伤。
气氛有些微妙，胡月赶忙笑着打破僵局，“含笑，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人，这件事我替嘉嘉给你赔个不是好么？你也别太计较了，反正只是……”
只是一盆仙人球而已。
后面的话在含笑幽幽望过去的目光里被扼住了。
含笑站起身，看着面前的人，开口，“你替她道歉，她是你妈妈么？”
她总是能用最轻飘的话语说出讽刺的话语。
胡月面色难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移开了视线。
何婉则是全程旁观，见含笑站了起来就悄悄地溜出了阳台，她不想惹事。
王嘉嘉被含笑那双藏着恶意的漆黑眸子看得浑身不自在，声音里也多上了不耐烦，“只是一盆花而已，明天我就给你买一百盆赔给你，有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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