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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们衣着就知道躲在这乱石堆有段日子了，平日估计是捡着野果和野菜直接生吃，有时一个果子三人分着吃，这会儿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你是哥哥，那他俩谁最小？」燕惜妤又给那小孩喂了一勺子面糊糊。
「不知，」那小孩说。
不知？那这俩小孩估计是他捡来的。
「仲五，你将俩小的抱出来，看看谁矮谁就是最小的，」燕惜妤对仲五说，然后又对那小孩子说，「不要怕，我们不打小孩。
」
结果仲五才一动，那三个小孩又立刻缩成了一团，这下又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了。
「算了，仲五你别过来，」燕惜妤转头对另一个人说，「还是阿七过来吧。
」
羿衍椋脚步很轻地走到她的旁边，一掀长袍下摆单膝跪地蹲了下来。
「小娃娃，认得他吧，」燕惜妤对那俩个小娃娃说，「之前他找到你，又放了你，是不是没伤害你？」
有个小娃娃动了动。
「过来吧，坐我面前吃，」燕惜妤举了举手里的陶碗，然后看了一眼阿七，「你留心看一下哪个矮。
」
羿衍椋轻轻嗯了一声。
仨小孩互相看了看，最后有个小娃娃走了过来，很乖地坐在燕惜妤的面前。
「乖，」燕惜妤给喂了一勺子面糊糊，然后又看向另一个小娃娃，「你呢？要过来这边坐着吃吗？」
那小娃娃等了好一会儿，才扶着石头走了过来。
「乖，」燕惜妤又给喂了一勾子面糊糊，然后问阿七，「阿七，哪个小娃娃矮点？」
「后来的这个矮点，」羿衍椋说。
后来的这个小娃娃站在坐着的那个小娃娃旁边，摆出了随时逃跑的姿势。
这小娃娃，还挺聪明的。
燕惜妤又去看那个大一点的小孩：「站着的这个是阿弟还是阿妹？」
「是阿妹，」那小孩扒着石头说。
「大哥二哥和三妹，」燕惜妤边给俩小娃娃喂面糊糊边和那小孩说话，「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还记得你们的家在哪里吗？」
那小孩没说话，很显然他要是记不住，那俩小的就更不会记得。
「我们去乌州，你们要不要跟我们走？」燕惜妤就像当初问仲茂他们那样问这仨个小孩，「到了乌州或许能找到收养你们的人家，要是你们不想被收养，就先和我住着，等大一点了会赚钱了，你们再出去独立。
」
等了好一会儿，那小孩才开口：「不走。
」
「为什么？」燕惜妤看着他问。
「我不……走，」那小孩又说，「阿弟阿妹同你走。
」
「你为什么不走？」燕惜妤奇怪道，「你不跟着，你难道就不怕我对你阿弟阿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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