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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淳道：“别过去，表妹害怕。”
“那怎么没吓死？”
冯英骂了句，然后道：“李三娘在院子里，你们还不去看看她？”
“三娘……”
两个人急急忙忙进了阿光家的院子。
冯英则跟在这些孩子后面走。
她看见一条长长的水沟，本来没有水，突然天上大雨倾盆，水沟很快就被水蓄满了。
那些男孩排成队，一个个的全都跳了进去。
冯英想叫醒他们，却在男孩跳下去的时候，看见有很小的女婴站在岸边。
他们有的好像刚出生，嘴角出孩童的笑声。
“妮子，三妮！”
一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看着一个五六岁的女童，她跪了下去。
那女童看她一眼，叫她：“阿娘，阿娘，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你说会接我的呀……”
“阿娘，阿娘这就接你回家……”
“为什么要骗他们呢？”
灵灵站在不远处。
妇人回头叫道：“你是阿宝？阿宝，你放过他们吧，大家死的死，残的残，往后可怎么办啊？”
“你的冤屈也不能怪大家，是你爹把你献出去的，都怪你爹啊。”
“没用的，他们本来也不是人啊。”
阿宝嘴角勾着笑道：“我不是阿宝，我是曾经被你们杀死的所有女婴的怨灵化身，什么送子娘子，那些不是孩子，都是要账鬼，要账鬼哈！”
“你也不用无辜，莫非你没有杀过女婴？你身为母亲，十月怀胎，怎么舍得？”
“不舍得能怎么样？我们当娘的也很苦啊！”
那女人呜呜呜的哭。
阿宝笑了：“可当你有了儿子，你们又不苦了，你们开始迫害更年轻的女子，你们就忘了疼在自己身上的伤疤！”
阿宝说着对着天空做了个手势，口中喃喃念叨：“昨日生，昨日死，昨日死，今日生，怨仇怨仇，你抱怨你报仇，我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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