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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像厉鬼哀嚎。
凄绝怨言的声，互相折磨。
最后，陷入了沉默。
“逃不出通天山域的，放弃吧。
人间正道，我们回不去了。”
“周老失算了，这确实也怪不到侯爷，她又如何能够料事如神，知这隐情？”
“来吧，死得好，烧得好，活在人间遭罪，不如一把火烧成灰烬，还能滋养一回大地。”
“………”
通天山域的人，都是海神大地的天之骄子。
每一个人，都登过天梯。
“我恨叶楚月！”
一个赤瞳狐耳的少年，亚麻色短凌乱，脸上好几道刀疤纵显狰狞，还是流露出了少年气的青涩稚嫩。
“胡闹！”
年长的白婆婆，脸上都是烧伤的狰狞痕迹，皱眉沉喝。
少年血眸，盛满了泪，倔强而委屈。
“周爷爷跟我说了很多，我以为，她真的会低头看到通天山域的委屈。”
“她欠你的吗？”
白婆婆怒喝：“她是生来，就欠你们全部人的吗？就凭借着周老爷子逃出去前的话，她就活该为我们做事吗？她这个人，这条命，活着已经够难了。”
少年低下了头，泪珠簌簌而落。
“对不起，婆婆，是我太自私了。”
“还恨吗？”
“不恨了。”
“等死吧。”
“好，婆婆。”
“……”
通天山域下，是一群疯子。
一群天才的堕落。
几代人为之感到可惜。
好好的人，怎么就走上了歧途呢。
白婆婆长叹了口气，将那少年拥入了怀中。
少年放声大哭。
“可是婆婆，我可以死，我不想被侯爷烧死。”
不想被一直认定为救赎者的璀璨光明给灼烧成卑微的骨灰啊。
白婆婆眼角垂泪，威严内敛。
她仰头，只能看向高空迷雾当中的点点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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